在她登基之前,那名神秘男子犹似猫戏老鼠,定住她的身体,将她的兄长一个又一个拖进来,而首当其冲的便是太子。
从前的太子丰神如玉,有长兄的气节和担当,是个温柔的性格。
即便心有谋略,却从未将那些谋略施展在弟弟们身上。
眼前好似还能见到对方置身血泊的模样,还有那些隐忍的呻吟,她只觉得一股冷流冲刷她四肢百骸,令她的身体不断变僵变冷。
这时一双温暖的手捂住她耳朵:“不要听。”
她侧首看见站在她身旁的炘,他捂住她的耳,好似屏蔽了外界的声音,可他自己的嗓音却能清晰穿过来。
耳边恢复了安宁,她闭了闭眼,深深地吸气说:“我没事。”
她反手拉着他手腕,一步踏出。“你有办法吗?”她记得,太子的疯癫主要是因为体内残留的黑雾经久不散,日夜折磨。
炘笑着点头:“也是时机凑巧。”
如果是换成别人,真的未必能有办法,但换成他,轻而易举。
周言卿心里也明白,她和他,说穿了,简直就是两个不同的物种。
她是凡人,他是神,很多在她看来难比登天的事情,在他眼中也不过就那么回事而已。
等他们匆匆冲进东宫,就见满院子人仰马翻。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披头散发,他抱着头,痛苦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