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淮礼的想法又与江鉴尘不同。
他从前失去过,所以他更倾向于守护,对待感情像是不思进取的咸鱼性格,但其实是因为他真的太容易满足。他不贪心,比任何人都容易满足。
只要能这么看着她,就好似上苍的赏赐,他已经很知足了。
她能过得好就好。
殷淮礼想着想着就笑了,挺骚气一鬼,可在周言卿面前,却只剩下沉静缱绻的温柔,好似洗尽了三千铅华。
殷淮礼陪了周言卿两个时辰,这期间两人偶尔对话,但更多时候是安静。
她批阅奏章,他负责旁观,直至预感自己又要昏迷沉睡了,他才抬起手,轻轻揉揉周言卿的头,向她道了别。
等殷淮礼消散后,周言卿放下手中的笔,她沉默了好半晌。
像是想了很多,又好似什么都没想,最后神色化为一抹有些复杂矛盾的笑意。
但就算复杂,就算矛盾,这笑也是温柔的,是暖的。
太后那边决定先下手为强,她紧急调动兵马,死士营掌管情报,一封封密信不断送入宫中,萧衍那边的人也开始来汇报进展。
周言卿思索片刻,旋即写了一封信让人递给宫外的李赞,接下来又进行了一系列布置。
两天后,周言卿正准备就寝,岑奕宁抱着他的小被子委委屈屈地过来暖床,但尚未进入紫宸宫,就见一名温润如玉的男子笑吟吟地朝这边走来。
很莫名的,岑奕宁头皮一紧,后脖颈子凉飕飕的。
他瞧了瞧温润的美人国师楚琉沐,干笑两声:“呵呵……那个,行叭!臣去偏殿了,国师大人,您请。”
岑奕宁摸了摸鼻子,在去偏殿的路上,他掰着手指头数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