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少。
比如就近伺候皇帝的林文洲和尹韶,又比如把守紫宸宫的侍卫,当然也少不了宫中这些死士暗卫。
所以说,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大伙心照不宣,况且习武之人听力好,不说只是假装不知道而已。
江鉴尘依旧一派清冷的模样,但脖子爬上一层浅浅的绯色,就连清俊的面颊都好似海棠,他红透了面庞。
却极力镇定着,也极力摆出冷静淡定的姿态。
“退下吧。”
黑衣人憋着笑,弯腰抱了一下拳。
而正当黑衣人转身时,江鉴尘不急不缓,悠悠地说:“……你,知道的太多了。”
黑衣人,“咳!属下以为,留着属下肯定还有大用,您不妨再考虑考虑?”别急着灭口?况且知晓那日之事的人又非属下一个。
江鉴尘放下茶杯,沉默着,眼睁睁看着这白玉茶杯咔哒一声,顺着之前龟裂的纹路裂成了两半。
他蹙了蹙眉,最后摆了下手。
黑衣人笑着退出偏殿,悄然隐匿了起来。
而江鉴尘则是怔怔沉思……
他好似,很是卑鄙?
他这般自忖。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无人知晓这外表酷似仙人的清冷男子,内心到底历经了怎样复杂的天人交战。
总之翌日晌午,淅沥沥的凉雨浇湿了炎热的暑气,拜这所赐,连续闷热了几日的天气也总算是稍有缓解。
周言卿忙了一上午,进行了一系列安排,她总算是闲了下来。
但可能是个闲不住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