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翡修有点酸,他竟然开始嫉妒一个死物,嫉妒自己手里的篮子,还有果篮里的水果。
害!想他季翡修乃是堂堂皇商,竟然沦落至如此境地。也真是可悲可叹了。
“榴莲,要吃吗?”
周言卿弯了弯眼睛:“谢谢,我要!”
她这个‘要’字挺得他耳根酥麻。
于是接下来整个大殿都因留恋而变得臭烘烘。
两人分食一整颗榴莲果肉,林文洲捧来一个金灿灿的水盆,里面是干净的水,正准备伺候周言卿净手。但……
“我来!”
季翡修事必躬亲,撵开林文洲,然后捧起周言卿的手,他搓洗她软乎乎的小手,感觉这手像是没长骨头。
他脸上热了热,洗的认认真真。
周言卿有点无语,她心道朕四肢健全,真不必如此服侍,而她心里,也有几分小小的尴尬。
她觉得,对待季翡修,她不能太热情,但也不能太冷淡。
净手之后,她见季翡修还留在这里,眼珠转了转,然后一声轻咳,拿起一本古书。
但季翡修蹙了蹙眉。
“……小崽,我跟你讲,你这样非常不好。”
“啊?”
“死读书,都快变成书呆子了,再不然就是去御书房看那些堆的像山一样的奏折。你自己算算你有多久没出宫了?”
周言卿茫然:“明明我不久之前才去过皇子府啊。”
季翡修说:“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