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呢?”他轻轻问。
“还在。”他仔细地查看一只抛出式幻镜弹,“意识还在身体里沉睡。等我把身体抢回来,再回去——她就能醒吧,我也吃不准,毕竟,”他顶着伊莎的脸冲斯内普妩媚一笑,“我之前也没死过。”
斯内普心里几乎是崩溃的:“这会不会对她有什么影响?”
“我又不知道,我说过,之前我又没经验。但回去越快越好倒是真的。”
伏地魔装备好自己,然后在房间中央的桌子上拿了张羊皮纸,写了一张单子。
“你留下。”他命令斯内普,“准备这些药。我回来之后要用。你就别跟着去了。”
斯内普也不知道上次自己在地堡有没有拖累他,只能点点头,疲惫又揪心地支起坩埚,有求必应室根据他的需求提供了魔药制造工具。
伏地魔握紧了魔杖,往壁炉中撒下飞路粉。
“纽伦斯地堡。”他咬牙切齿地喊。
地堡寂静无声,伏地魔炸开原先被法斯宾德反锁的房门时,甚至没有任何一个人跳出来试图阻止。
房门随着一声巨响被轰开,伏地魔站在门口,手中的锁链蓄势待发,但他没有遇到任何抵抗。
他看见法斯宾德跪在房间中央,垂着头,以一种异常基佬的姿势抱着他的身体。
伏地魔不由自主地做出一个万分嫌弃的表情。
法斯宾德抬头看了他一眼,双眼无神:“你。”
伏地魔冷笑一声。
“你居然没有陷在绝望梦境里。”他疲倦地说,“托马斯放过你了?”
伏地魔没有回答。
他真不知道这茬,原来这死基佬还想怎么地伊莎吗?!哼他就知道自家闺女魅力无限,一定能逢凶化吉。
他自己也是!
“你真是好命啊。”法斯宾德苦笑,先是自嘲,然后渐渐变得悲愤起来:“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得到了怎样的幸运,你唾手可得的那些东西,出身,名利,还有最珍贵的无价之宝——”
“他会爱,”他摇着头大笑,伏地魔紧张地瞪着他抱着他身体的手,心说死基佬别摸他的脸了成不,“真是可笑啊,爱......”
“你不知道,”法斯宾德柔和地说,“那时候我在鲨鱼酒吧碰到了他。你当然没有出生。他年轻的时候更会忍耐,出手也更加狠辣,看待世界也更天真。是我,是我发掘了这块璞玉。我手把手教会他怎么当一个合格的政客,我知道他比我更优秀,我早就被他吸引了,我早就无可救药了......”
“他没有恻隐之心,他没有。我越是看清他的冷漠,陷得越深。我想,谁也得不到他的真心,我也得不到,我这样能与他并肩的也得不到,没有人能在他心里留下痕迹,没有人。他只爱他自己。他最爱他自己。他心里只有自己。
“所以我和他赌。赌谁的权势最先覆盖欧洲。他为了这个也不会忘记我,我至少在他心里还占着那个身为敌手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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