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脚上有伤,这姿态仍然端静如桂。
这十年里,得益于混过的圈子,驺虞见过不少样貌姣好的男人,其中不乏英俊潇洒或乖张不羁还有阳光暖男,每一形每一款都有人偏爱。但就是这一刻她才明白,她即便目光短暂被别的东西吸引,但她私心里仍然是喜欢这一款。
轻得像一阵风,透得像一池水,凡夫俗子伸手垫着脚想要祈求他的垂青,却怎么也不能把他的炙热采进怀里。
原来是这一款啊,需要她百般用心的一款。
驺虞看着他那个冷冷的样子心里就喜欢,走过去,从后面抱着他的腰,像条柔软滑腻的纤细藤蔓,将头从他肩膀旁边探过去问:“脚不疼啦?怎么一直站着。”
沙发的方向正对着浴室,他要坐,势必要窥到她的身体。
甘霖凝眉抿着唇不回答,似乎从可怜她那种短暂的怜悯中抽身。她又反手来拖着他的胳膊义正言辞:“洗洗吧,我没占用多少热水。好歹擦擦,不然你这样多臭呀。”
她作势轻轻捂着口鼻,还颇为嫌弃的挑起眉头。
臭当然是不臭的,驺虞瞎说的,折腾了这么一宿他身上连汗味儿都没有,只有钟檀香的微苦,嫌弃不过是她想看看他身体的借口。
甘霖身上的外衣被她纠缠着脱了,她又立刻去勾他的裤腰扣,甘霖的腰是偏瘦的,可是肚脐下也有紧实的流畅线条,驺虞着实惊喜,眼神略到他人鱼线下似乎有一块撞伤的淤青,不由分说就用指尖向下去探。
“这里青了,有伤到吗?”
指腹插进去裹到一团勾缠的浓墨,她“呀”一声,好像才懂得自己摸到什么,万分羞涩地撩起透着粉光的眼皮,嘟囔了一声:“怎么,好密,扎到我……”
她这话说的口无遮拦,评价的是他那里的毛发。
浓密可能代表着性激素分泌旺盛,让人对下面的东西浮想联翩。
甘霖终于有丝反应,面上是个忍无可忍的样子,耳畔因为气恼有些微微发红,用些力气扭住她的手腕,一双顶漂亮的凤目生气地看了她几秒,又没找她真正抱歉的证据。
才沉声说:“我自己来就好。不劳烦。”
话说到这份上总不能再强求,驺虞扶着他进了浴室,看他立刻回身关门上锁,听到细细索索的衣料声和沾湿毛巾的水声,脸上才没了那种含苞待放等人采撷的表情。
一双狐狸眼垂着,她身体的支撑也虚散了,歪头借力靠着墙面,口中还在活跃气氛:“你脱光了吗?自己擦身无聊吗?我给你讲个故事解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