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借助任何一件家具
不在卧室,甚至不借助任何一件家具。
四只脚在楼梯上行得跌跌撞撞,两张唇吻得亦是难舍难分,才推开了甘霖家的房门,驺虞就顺着敞开的缝隙,颇为睥睨地用两只软白手臂将甘霖搡了进去。
“真的可以?那我要是想在这里呢?”醉酒的甘霖真听话,不仅要对她语笑嫣然,还能做到千依百顺,驺虞踢了他的拖鞋过来,他就乖乖地换好了立在玄关一旁等她。
双手垂在腿侧,站得端端正正,像个小学生那么乖巧。
光是看他这模样,心下的坏主意就要像跳跳糖蹦出来,这让驺虞怎么能安耐得住?
哦差点忘记,她本来也不是什么贤妻良母的类型,今晚早都在外人面前扮够了老妈子,眼下抹一把脸又成了古灵精怪的魔女。
思及结束今晚的欢爱,待甘霖酒醒,这辈子她都可以尽情调笑他的“胆大出格”,捏住他一桩不体面的把柄,就已经足够让驺虞快乐得神魂颠倒。
是了,恋爱中每一个同“以后”相关的联想,都能让深陷爱情的生物心动不已。别管是贤妻还是魔女。
驺虞一面勾着唇角笑得开怀,一面弯下腰肢。
今天她鹅黄色的外套下穿一件杏粉色的真丝长裙,质地柔软富有光泽,繁复的褶皱和珍珠作配,光是背光站在一面平淡无奇的白色墙壁面前,都像戴珍珠的少女那么委婉动人。
CHANEL的短款外套挂在衣架,驺虞再弯腰去解开自己脚踝上的搭扣。
故意背对着甘霖将腰臀的曲线彰显出来,一翘一摇甩掉脚上的高跟鞋,缓缓用单手虚扶着旁边的鞋柜起身。
没等她再多言。
后面一直靠在左侧玄关望着她的甘霖就已经伸手,将她紧紧按在了玄关墙壁上。
“那就在这里。”
这姿势好糟糕,糟糕到甘霖的全身肌理都贴合着她后背的曲线,他感受到她的柔软,他也感受到他的硬挺。
启唇短促呼吸了一下,脊椎已经被他胯下开始勃起的东西烫软了。
驺虞不仅是骨头软了,要知道这里可是甘霖的住所,不是她那个妖精似的粉红魔窟,呼吸着这极简空间里微苦禁欲的檀香,再混合着两人身上缠绕的酒气,像干净的雪里被染了一丝热烈的红,驺虞很难不去想些极致情色的事情。
越想身体越敏感,偏偏后面的男人还以很强势的重量,挤压着她,双手掐住她的腰长腿禁锢着她。
像是雄兽在交配前对配偶宣誓着自己的所有权,一点都不像他。
可这强势的状态又这么自然,因为甘霖这反常的模样只肯给她一个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