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尚往来嘛,他对她好,她也要对他更好的。
从机场直接上了绕城,驶出市区直奔目的地。
驺虞计划的事儿到底没实施成功,不是因为怕路上的监控摄像头太多,也不是因为怕在高速上危险驾驶,倒是应了甘霖那句困不困。
一上车系好了安全带,她就开始接连打着哈欠。
说是眯一会儿,再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穿梭过芸城大半地标。
芸城这个城市很小,再或者说这南围山区内贫穷的城市都很小,没有注资扩张的急速发展,只有滞后的经济和人文,山这边的芸城是,山那头的湾城亦是。
窗外没什么阳光,全被头顶的乌云和雾霾遮挡着,近些年不少大城市的污染超标的工厂搬迁至此,这里连最后一点绿意似乎要变成了灰色。
时间过了中午,他们即将开出山下一座小镇的边缘,这里有镇上唯一一家招待所,驺虞和甘霖的目的地也正是此处。
招待所门口的红色木牌上落着黑色的灰尘,大门用青色的锁链上着铜色的锁头。
似乎是许久没人光顾的样子。
驺虞下车时摘了面上的墨镜,这里所有人都关心着怎么生存下去,没人会认出一个在网上爆黑的演员,所以她也没必要太把自己当头蒜。
甘霖按着牌子上几个依稀可辨的电话号码拨过去,接通说明来意后,两人就立在门口的秋风里等了二十分钟,招待所的主人才骑着一辆电动三轮车姗姗来迟。
锁头被打开,院子里还飘着大风卷来的各色塑料袋,中年女人给他们开了房,收取了一周的押金,又在柜台里搬出了脏兮兮的热水壶和电炒锅,塞给他们颇为热情地说:“这里没什么好餐厅,要是吃不惯,你们就自己做,电费水费可要另算。”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没有五分钟,人又骑着电动车消失在了招待所的大门之外。
甘霖有些诧异地捻了捻指尖的灰,应该是没见过这种旅店和这种老板。
驺虞倒是没什么特殊的嫌弃,这些年她去探望受助人时还在窑洞里睡过大土炕呢,轻车熟路地走到房间里,拉了灯绳又插了烧水壶,果然,浴室的灯坏了,床头的插座也是接触不良。
灯泡要重换,纯净水也得去现买,备点儿速食品也是重中之重。
拍了拍手重新从房间里钻出来,驺虞眯着眼,像看着压寨夫人似的瞅发愣的甘霖道:“别嫌弃啊,往好处想,整个招待所就我们俩人儿,晚上叫得再大声也没人听见。”
“多棒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