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白兄弟,你可来了。”
白羽乘坐的马车刚到城主府门口,就见步涉一摇三晃的从门内‘跑’了出来。
当然,他的跑并不是正常的跑,而是看起来是在跑,实则却因为身体太过虚弱,比蹒跚学步的小孩也没快多少。
看步涉那深陷的眼窝,高耸的颧骨,无神的双眼,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个身染重病,行将就木之人。可白羽在前一天入城的时候还见过他,那时候的步涉可是一个健康得不能再健康的人。
不过一日一夜的功夫,怎么就变成这德性了?
被步涉的模样给吓了一跳的白羽差点没愣住,亏得他反应快,及时的接了一句:“步兄,你这是什么情况?”
一副病入膏肓,连走路都需要人扶的步涉三五步便气喘如牛,他哑着嗓子,艰难的发声:“昨夜发生了大事,你进去就知道了。我可千万提醒你,进去之后小心应对。多的我也不能说,你之后自会知晓。”
白羽心中微动却没追问,反而关心的对步涉说道:“世兄这是要去哪里,晨露湿寒,还请保重身体的好。”
摆了摆手,步涉一脸神秘的道:“我的身体你就不用担心了,一时三刻之后保证又是龙精虎猛。白兄你可不要奇怪,有空了我带你去见识一下,保管你受用无穷。”
说完,步涉还冲白羽挤了挤眼,那不可细说的表情,一看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也不知是现在的步涉形象太过不堪,还是白羽的心理作用,总感觉这家伙此刻好猥琐。
强行定住了心神,白羽拱手道:“世兄有邀,羽敢不从命!”
步涉笑了两声,最终因为中气不足变成了大喘气,他一面让家仆扶着自己离开,一面兀自提醒白羽:“一言为定。白兄,进去之后还请千万小心。”
“世兄且去,羽省得。”
目送那步涉上了一辆马车后离去,白羽这才转过身来,在一家仆的引领下入了城主府。
戴宗留在了马车上,刘糖则以白羽侍女的身份跟了进去。
后者看得不是很明白,没弄懂白羽和那步涉唱的是哪一出。她记得白羽可是说过,这一次分明是步千帆父子谋算白羽在先,想要踩着白羽更上一层楼,让他们在步州的权威更盛。而在白羽没上当之后,步千帆又想孤立白羽,怎么那步涉还会拖着病体来知会白羽,让白羽小心呢。
“不过是一个红脸一个白脸而已,小把戏。”
白羽不屑的撇了撇嘴,像这种小手段早就被社畜们玩烂了,亏得步氏父子用得出来。
或许他们还真把我当成了涉世未深,胸中城府尚浅的少年了。
这一次步千帆做了恶人,而那步涉看似是在做好人,实际上他这个好人做得廉价又不实惠。白羽都到了城主府门口了,你在这个时候才说什么要小心,想要借此来让我对你产生好感,想什么好事呢。
做得好像你步涉提醒了我,我就能有充足的时间去准备似的,你把跟在你身后几步之遥的那个引路家仆当不存在了吗?
心里对步千帆和步涉这一对父子划了个x,步涉并不知道,白羽已经给他和他老子打上了不可交的标签。
步氏父子爱耍小聪明,也有小手段,他们太过以自我为中心,又只把自己当成聪明人,交不得,交不得。
微微摇头中,白羽又一次进入了城主府的大厅。
上一次来的时候这厅中很是冷清,除了白羽之外也就步千帆这个主人,这一次则不同,大厅内不再空旷,而是坐了不下二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