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杜克完全清闲下来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间到了深夜。

他伸了伸懒腰，锤了锤有些疲惫的后背。

在洗髓伐骨的作用下，他的体质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但是还是架不住一整天坐在一个地方干活。

他继续静静坐了一会儿，然后有些满意地拿起自己一直在删删改改的法令文书。

他要考虑到领民和其他贵族的接受程度，现在暂时还不能挑动他们敏感的神经。又得好好斟酌词句，务必要保证能够很好地传达出法令想要表达的真正内容。

这些对以前并不擅长书写的他来说，难度真的还是挺大的。

不过，现在总算有了比较满意的作品。

杜克将手中的纸放下，迈步走向身后的露天阳台。

深夜的北境要塞是黑暗和寂静的世界，偶尔有的一点火光不过是巡逻士兵的照明火把，就连犬吠声都几乎没有。

这个世界的虽然有魔法和一些在他看来已经算得上是发达的魔法道具，但是基本都是上等人才可以使用。

因此这里的整个社会生态还是停留在中世纪的水平。

到了夜晚，平民基本没有娱乐生活，也根本没有闲钱购买昂贵的油料来照明。

他缓缓伸出右手，发出一丝白光，接着就出现一团似乎由无数信息流纠缠组成的光球。

正是此前获得的灵智之风。

杜克将精神力集中起来，慢慢和这个光球建立联系，想要激活它的功效。

在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精神仿佛上升到无穷高处，有无数的信息在他的脑海中涤荡，同时整个北境要塞似乎都被他囊括在精神世界里了。

等到这种感觉消散时，他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块虚拟的控制面板。

这个面板从中间平分，左边密密麻麻地布满各项参数选择。右边却只有一条单一的能量条，此时能量条还是全满的状态。

没选择一项参数以及自己注入知识都会消耗灵智之风自带的能量，能量条枯竭之后就无法再灌输更多的知识或者选择其他效果。

当他将作用范围勾选为全领地的人类，就发现能量条减少了近三分之一，而随着自己不断注入知识，能量条的指数在飞快地衰减。

他感觉到自己想要灌输给领民知识还没有注入到一半时，右边的能量槽就见底了，继续输入更多的知识都不再有效。

果然不能一步到位么？

杜克轻轻地叹息一声，将所有参数重置，能量条又恢复全满的状态。

这次他只是将一些基础的文法知识和大部分的常用字的知识输入面板。

仅仅是这样做右边的能量槽也在飞速地减少，最后堪堪只剩下一点点富余能量。

杜克对这个结果还算比较满意的，毕竟一次性让近万人口掌握基本的文法知识和读写能力，已经超出了他的一部分预期。

看着剩余的那一点点能量，他将最后也是最重要的知识输入其中，那就是自我觉醒的种子。

随着这最后一丝念头的输入，能量也彻底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