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不劳您费心！”

想到那种能够让男人变成女人的魔药，杜克很快就联想到某种叫做魔女的超凡者，不禁毛骨悚然起来，连忙拒绝了阿格尼丝的热心赞助。

“也就是说每一个拥有大星碎片的人最终都会直接或者间接地遇到教皇冕下？”杜克摸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他自己似乎就在第一次试探的最后时刻闯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空间，然后听到了断断续续的话语。

从这些断断续续的话语之中最后推测除了阿格尼丝将要到达北境的调查侵蚀现象的消息。

而后来他从阿格尼丝嘴中打探出来的消息得出，她是直接接受教皇冕下的命令才跑到北境来的。

那么由此推出他自己第一次就像阿格尼丝一般直接见到了教皇，只是没有她那么深入和倒霉罢了。

阿格尼丝是一头撞了上去，杜克只是从旁边蹭蹭，可能教皇根本就没有感受到自己这个外人的窥视和探听。

只是后来的几次尝试都没有再到达那个传来呓语的空间，仿佛完全隐匿在金色之间了一般不再出现。

“这是当然啦！”阿格尼丝对着杜克摇摇头，看来似乎又想要嘲讽杜克的智商，只是最后还是作罢，“这个空间是光明神的神国，那么它肯定和祂的地上神国有着密切的联系，作为地上神国的代言人的教皇当然会成为主神空间里面的常客啦。”

“所以教会内的争端就是因为光明神的陨落吗？”

“拜托，你家主神死了会让所有人都知道吗？整个教会有多少人你这猪头！”阿格尼丝暴躁地说着，“这个争端又是为了另外一件事情。”

“问你个问题，非常有意思。”忽然间她有饶有兴致地问着杜克，“你觉得神性是人人都有的，还是圣职者认定和赋予的？”

对于阿格尼丝的这个问题读个感到有些诧异，似乎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算的上是一个深奥的哲学问题，并不是他简简单单就能够说明白的。

但是阿格尼丝在说道教会内两派的争端的时候讲到这个问题，他很快就意识到这句话就是争端的焦点所在。

也就是说神性来自哪里，是以教会为代表的圣职者赋予给民众的，还是带有神性的民众成就了教会，这在思想开明的杜克看来当然是后者比较合理。

在他看来，人人皆有神性和强调人人平等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如果人因为神性存在与否而被分出了高低，那么剥削者和被压迫者的立场很快就自然而然地成立了。

所以他沉吟了一会才小心地道：“我想，应该是人人都具有神性吧，现在的教会似乎也比较认同这一点？”

“你一定会得到罗吉尔的支持的，公爵大人。”阿格尼丝俏皮地说了一句，“至少曾经的教会是这样的，教会只是一个方便管理系统和保持仪式**性和准确性的工具组织，并没有因为圣职者的身份而与普通的信众有什么不同。”

“所以光明教会虽然强大，但是并不会给人压迫感和威胁感，反而有一种被守护的安心感。”阿格尼丝继续说着，“但是近几十年来教会内逐渐冒出了一种主因为将权柄分散而变得虚弱的流言，恰好教会内部也确实越来越难以和主建立联系，所以这个说法很快就变成某些偏执的疯子的教条。”

杜克安静地听着阿格尼丝的解释，然后插嘴说道：“教皇冕下不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