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自己被仆人从豪华柔软的大床中叫醒的时候,斯登子爵就已经积攒了满肚子的火气。
如果不是仆人带来了比她的性命更加重要的大消息的话,他根本不会在意自己猎刀再多畅饮一个人的鲜血。
“这些该死的贱民!”
心底暗骂一声山上的那些流民,斯登子爵站起身来开始让女仆们帮助自己穿衣和披挂。
山顶冲天的火焰照的整个区域都像白昼一般,营地内的篝火似乎已经没有存的必要。
“有没有先派人去拦住他们,我记得我不止放出去一只‘鬣狗’。”
在穿着的间隙,斯登子爵忽然对侍立在一旁的管家询问。
所谓的鬣狗就是他手下收买来的那些精于狩猎和跟踪的亡命之徒,他平时花大价钱从司法官手中保下他们就是为了应付类似今天这种情况的。
这么大的火光如果还是让那些该死的流民跑掉的话,斯登子爵觉得自己养的真猎狗真好也开始饿了。
“已经有一些人循着火光摸上去了。”管家躬身应了一声,“是刀疤的小队。”
“刀疤么?”
穿戴整齐的斯登子爵摸了摸双层的下巴自言自语道,如果是刀疤的话估计应该不会让他失望。
这个人是真正做过土匪的,要留下那些流民按理来说应该不会困难。
“大人!”
刚刚想到刀疤不会让自己感到失望,没想到下一瞬一名刀疤的手下就从营帐外恭敬地对着斯登子爵行礼,让他的心中忽然有了一些不妙的预感。
“发生了什么事?”
“山上有一个自称是北境公爵的人拦住了我们不让我们抓那些流民。”
“北境公爵?他算是什么东西!”
听说自己的手下被人拦住,斯登子爵登时就开始发作起来,将桌案上的水晶杯往地上摔得粉碎,心中的怒火早已经压抑不住地升腾。
“领主,应该是上次发明水泥的北境公爵。”
管家在一旁适时地提醒自己的领主想起与杜克相关的事情,不过此时就像是火上浇油一般让斯登子爵的怒火更盛。
本来杜克的水泥生意抢走了教会的订单让他感觉无关痛痒,毕竟他也早有意要放弃这笔生意,想着被杜克拿走也没啥关系。
但是现在两件事情撞在一起,以前不是事的东西现在也能够直接把他的怒火点炸。
“那更好了,我们两样事情一起算,今晚就给他了结了!”
斯登子爵大吼一声,让自己手下备马准备全营压上,又对那刀疤的手下说:“你现在回去告诉刀疤务必把人给我留下,人要是走了我就把你们所有人的头拧下来喂狗!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