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喝完之后他就用双手捂住了脸,我以为他伤到哪里了,急忙扶起他的头,却看到一双噙着眼泪的双眼。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大个掉眼泪,他在我眼里,一直是那种特别刚强的形象,铁汉子,流血流汗不流泪。而此刻,他却哭得像个孩子,真是印证了那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我轻轻将手放下来,静静地待在一旁,哭吧,哭出来了就好受了。
爱情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很多人都期盼得到它,它让人心碎,也会让人心累,可一旦陷入,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你好,能请我喝一杯吗?一个娇柔中带着几丝魅惑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诧异的转过身,看到了一个曼妙的身影,她画着很浓的装,但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她的五官非常的精致,气质更不用说,我不认为这样的一个人会混迹在这么鱼目混杂的酒吧,就更为放肆地看着她。
她却丝毫不以为意,甚至还将那有些汹涌的胸部特意向我面前挺了挺,我讪讪地笑笑,向后缩了一下身子,她看到我窘迫的样子,开心地笑了,笑声也很好听,如黄莺入谷,宛转而悠扬。
我递给她一罐啤酒,她很熟练地打开喝了起来,很豪爽,一看就是酒场老手。一罐啤酒下肚,她用纸巾轻轻擦了擦嘴巴上的酒渍,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
一双充满魅惑的眼睛紧紧盯着我,刚开始我还能和她对视,没过几秒我就有些局促不安,慌里慌张地别过了头。
她又笑了,这次笑得前俯后仰,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擦着眼角的泪水说道:我在酒吧见过那么多男孩,像你这样的还真是第一次见,太有意思了。
我有些苦恼地皱着眉,不是很理解她的动机,端起啤酒喝了一口,却发现罐子已经空了,懊恼地将空罐子扔进了桌角。
酒不错,我叫凝露。她轻笑着说道。
我叫云无岫,他叫厉健。说着,我指了指趴在桌上休息的大个。
云无心以出岫,好名字。凝露很认真地点评着我的名字,又对我露出一个很浅淡的笑容。
我突然很不理解,她的表情是那么多变,眼神一会儿忧郁,一会儿妩媚,一会儿又变得迷离。我不禁有些好奇,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混迹在这种酒吧里呢,无意中瞥见了她左手上的手表,心中更为震惊,欧米茄星座系列,之前只是在杂志上看过,这块表少说也得好几万。
原来还是个土豪,惊叹的同时,好奇心也被加重,忍不住开口问道:凝露,我感觉你和这个酒吧很……
格格不入那种感觉是吧。她说出了我想说的话,你不也一样吗?看你这青涩的样子,恐怕还在上学吧?她一脸玩味地看着我。
我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却还是嘴硬着说道:谁说我还在上学,我已经上班了。
还嘴硬,你自己的动作都出卖你了,心里研究表明,人如果说谎的时候会有其特定的习惯,比如摸鼻子,眼睛四处观望,而你刚才这几点都犯了。她的美眸一直直视着我,我显得更为尴尬,甚至有了想逃跑的意图。
余光发现大个的手动了动,应该是醒了,随后便看到大个抬起头来,一开始还一脸迷迷糊糊的样,当看到面前有个大美女时整个人都打了一个激灵,我感觉他的酒已经醒了。
她…她是谁?大个狐疑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刚认识的朋友,叫凝露,咱们可以叫她露姐。说着,我向凝露示意这个称呼是否可行,她微笑着点了点头,只是在我说到朋友这个词时,她的脸色有些复杂,可能她觉得这样初次见面,几句话一杯酒的交情就能称之为朋友显得太随意了吧。
大个忙不迭地伸出手:你好,露姐,我叫厉健,你可以叫我大个。
凝露也笑着和大个握了握手,眼看大个已经清醒,唱台上这会儿已经没人唱歌,我喊来了服务员询问能否去唱台上唱一曲,他很愉快地答应,让我尽情发挥。
跟大个打了招呼,我就站在了看台上,向驻唱的歌手进来了吉他,轻轻地试着音,看着唱台下的大个,我的心情显得极为宁静,我原先的计划是给大个唱一首《我的好兄弟》,现在感觉已经没必要了,我要给他唱一首郑智化的《水手》,希望他扛过这个寂寞的夜晚。。
前奏响起,手指轻轻地在琴弦上有节奏的律动,现场的很多人已经听出了是什么歌,停下了手下的活动开始跟着哼唱起来……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之前我们还有梦,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一曲唱罢,远远便看见大个向我竖了一个大拇指,用一种热切的眼神看着我,台下的人们也不停地称赞着我,沉浸在这种喜悦中一时竟有些难以自拔。
无意中的一瞥,却看到凝露那张充满落寞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