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沉默一下：“我也想知道你昨天为什么会那么大反应。”

“我只是尤其反感自以为是的人而已。”

说完，夏兹拿起卷轴打开研读，似乎不愿再多说什么。

左右看了看，找了一圈没找到椅子卡卡西就挑了最近的货架朝上一靠，拿出一本带颜色的书也开始研读。

两人耗上了。

这一耗就是大半天，耗到夏兹都把除五行封印和封邪法印外的其它封印术都实验一遍了，夏兹叹了口气，宣布投降。

“在我提炼出查克拉后不久，从红姐那得知了锻炼查克拉控制力的方法。”

卡卡西点点头，插在兜里的手微微一动。

“爬树、踩水的训练进行的很顺利，还收了一个小迷弟，于是我膨胀了，决定去水流更湍急的地方挑战一下更高难度的训练。”

“当时的我觉得肯定没问题，虽然准备了绳子，但并没有觉得真的会用上，所以在我下水之前并没有把另一端固定在树或岩石上，只是让那个小迷弟拽着。”

“甚至我还特地跟他说别拽太紧以免影响我发挥。”

说到这夏兹也不禁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苦笑。

“之后呢？”卡卡西问道。

“之后？我跳向水面后直接沉了，被水冲下了瀑布，索性我身体结实，再加上当时已经提炼出查克拉了，虽然受了不轻的伤，但还是活了下来。”

听出夏兹语气中的自嘲，卡卡西犹豫了一下后还是继续开口了。

“那个孩子呢？”卡卡西问道。

“生死不知，我回到下水的地方时只看到岸边有很明显的鞋印，两道滑向河里的鞋印。”

“我也去下游找过，什么都没找到，连衣服都没有。”

“更可笑的是，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

“衣冠冢都立不起来，除了我也没人知道他这个孤儿的消失，我只能在他曾经站立的地方种一棵小树苗代表他曾经存在过！”

夏兹用力锤了一下桌面，喘了好一会儿粗气才又慢慢平静。

卡卡西一直在旁边看着，什么话都没说。

“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同样是落水，同样出于意外毫无准备，同样被水冲走，我活的好好的，他没了。”

“和昨天鸣人插手让雏田继续战斗何其相像！”

“鸣人体内有那东西，他的体力、抗击打能力、恢复力恐怕比你这个精英上忍都要强上数倍！甚至在绝境时没准还能向那东西求援！”

“雏田有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她死撑下去不会翻盘，只会真的死去！”

“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

说到这，夏兹突然嘿嘿一笑。

“我是真的因为鲁莽因为太过自信害死过人所以才成了胆小鬼，等他哪天也害死人了，甚至害死最重要的人，他就知道自己到底有多蠢了。”

“如果他蠢到害死一个还不明白自己有多蠢也无所谓，多害死几个总有一天会懂的，反正死的是别人，代价别人付。”

卡卡西依旧沉默不语，他知道此刻自己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夏兹不需要安慰，因为能说出来就说明这道坎夏兹已经迈过去了。

静静等待，等待夏兹彻底平复后拿起另一个卷轴。

“那棵树怎么样了？”卡卡西问道。

“还行，一直放养的情况下还活着，前两天去看虽然瘦了点，但也有两米高了。”

卡卡西：“方便带我去看看吗？”

“改天吧，现在没心情。”

卡卡西点点头，明明是个影分身却没有直接消失，反而转身走出店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