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你想要南都?哈哈哈,笑死老子了。”
“我想要南都?哈哈哈,我想要南都?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现在的小子都是这么狂妄了?啊?”
“老子都没你这么嚣张?还想要南都,小爷我还要做总统呢?那地球能答应么?”
沈麟见此,轻轻一叹,朝着最后说话那人微微抬了抬下巴。
顷刻,钟魁身形一闪,便出现那人身前,其脸色剧变,尚未反应过来,便被钟魁提起。
继而咔嚓一声,当即咽气。
这一下,整个包厢都陷入死一片寂静。
众人呆呆地看着如同死鸭子般软软的跌落在地那个胖子。
人人背后一股寒气直往上冒。
他们尽皆一个念头:完了,出大事了。!
要变天了。
因为,死的那人,是南都市茶商会长的独生子。
而且还是老来得子。
对其极其宠爱,甚至到了宠溺的地步。
在整个南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要女人,那还用说,一个眼神,手底下便有无数女人往身上贴。
沈麟踱步上前,轻轻踢了一脚后,轻声道:“第一个”。
此话一出,包厢再次传出刺耳的尖叫声、混乱的咒骂声以及惨叫痛苦声。
但还有几人,尽皆目光死死地盯着沈麟。
沈镰厉声道:“住手!!”
沈麟抬眼,笑道:“不知二叔有何见教?”
听到这声二叔,沈镰不知寒气有多深,但他深深地吸口冷气之后,竭力控制心神,对着沈麟沉声道:“凌儿,你若想要继承你父亲那份遗产,大可回家向族内申请,届时我们共同商议便是,何须将此事闹到这里来?”
沈麟却看了看脚下死不瞑目之人,轻声道:“二叔,你真的以为,我只是回来争家产的?”
此话一出,沈镰脸色一变。
但还未等他说什么,沈麟蓦然变色,声音如同九幽冥府传出,令人寒气直冒,森然而冷冽,近乎一字一句地道:“我今日归来,便是为复仇来的!”
这时,其他人似有察觉,当即变色狂呼道:“沈二爷速退!”
“沈兄小心!”
“不好!”
然而,他们都是徒劳了,作了无用功。
只见一阵厉风卷过之后,沈镰便砰地一声,跌落在墙壁之上,重重地摔下。
咚地一声。
沈麟目光森然,放下右手,缓缓言道:“当年你害死我父亲,今日便先收一点利息。”
众人心神大骇,只见沈镰原本饱满强大的气息瞬间萎缩,如同气囊眨眼破开,变得干瘪瘪的。
沈麟却轻轻拍了拍手,含笑道:“不知现在可否谈谈?”
众人相顾对视,缄默不语。
此时包厢内,正聚集着南都市最有权势的几人。
而他们,也正是当年迫害沈琴一家惨死流亡的幕后推手之一。
今日,沈麟便是要让他们将过去所吞下的,全都吐出来!
见识到沈麟手段狠辣之后,其余商富纷纷慷慨解囊,表示愿意为沈氏崛起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岂料听闻这些‘捐献’之后,沈麟摆手道:“诸位放心,我今日前来,可并非强取豪夺的,而是与诸位来做买卖的。”
众人闻言一愣,作买卖?
他们不禁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哀嚎不断、满地打滚的沈镰与那位早已生息俱泯的茶商会长儿子,他们嘴角抽搐。
说老实话,这些年商场上的风风雨雨他们不是没经历过,可如此出场便令人致死、伤人性命之事倒还真是少见。
可以料想得到,今日之后,不仅仅是那位茶商会长,恐怕整个南都市都会掀起轩然大波。
在众人愣神期间,沈麟搬来把椅子坐下,笑道:“诸位都别站着了,都坐下谈、坐下谈。”
听得此话,包厢内的人一阵强颜欢笑,颇有赶鸭子上架的趋势。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不管其他,今儿先保命再说。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从来都是不是问题。
大不了花个几亿赎身钱,只要能出此地,从此以后见到此人咱必要绕道而行,千万不要再撞见这个煞神了啊。
至于仍然躺在地上干嚎的沈镰,他们理都未理。
然而,事情发展还是超出他们预料。
只见沈麟目光一抬,落在地上装死装哀嚎的沈镰,目光复杂,轻轻一叹,轻声道:“二叔,看来此生你我缘份已尽了啊。”
此言一出,整个包厢再次陷入死一般寂静。
包括正在地上意图以打滚、发疯逃过一劫的沈镰,也豁然起身,目光死死地盯着沈麟,一字一句地道:“小杂种,你果真要赶尽杀绝?”
沈麟看也不看他,神色平静,缓缓吐出一句话:“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自古的规矩,谁都赖不掉。”
这时钟魁上前,冷冷的目光落在沈镰身上,如同看一堆死物。
这些年,经过沈麟训练,他早已炼得一幅铁石心肠,杀人斩头不过吃饭喝水那般简单。
见此情景,沈镰惨然一笑,看着沈麟的目光满是怨恨、不甘,乃至怨毒之色,“好好好,小杂种,当年没杀了你,真是二叔最大的错误,可惜啊,亡羊补牢,为时已晚。今日栽在自家人手里,也算二叔福份。来吧,动手吧!”
沈麟神色平静,眼帘一垂,轻声道:“送二叔上路吧”。
话音刚落,众人便听见一道咔嚓声。
而这道咔嚓声,也彻底瓦解了其余人的心志,心神彻底崩溃。
噗通一声,一位中年胖子当即瘫软在地,眼神恍惚,呆滞憨傻,神情癫狂而暴虐,嘴里不断念叨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沈麟置若罔闻,轻声道:“诸位,现在咱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了。”
此话一出,整个包厢都陷入诡异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