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吃过饭之后，杨球和息川便开始在村里走动。

十几户人家很快两人就都走完了，毫无悬念的，这十几户人家的手臂上都有那么大小不一的鳞片。

当然，在走动的过程中息川和杨球都没有透露过临时调查组的身份。

而那些人也皆是对此闭口不言。

此刻，在一小石山旁边，杨球和息川一边吃着村民给的野果子，一边聊着。

杨球说道“这村这么闭塞，而你们居然也能知道这里有着集中发病的人群，一定是有人把这种病带到滇南了吧？”

息川点点头“杨球，我发现你这个人很聪明嘛！”

经过大半天的相处，息川对杨球也换了称呼，他咬了一口果子又继续说道“你是怎么想到用送烟斗的方式，让老抽说出鳞片在他们眼中的秘密的？”

杨球瘪嘴一笑，说道“老抽为什么叫老抽？”

息川一怔，眨眼思虑片刻，才说道“这我还真不知道！”

杨球说道“他肯定不是姓抽才叫老抽，他看起来也有七八十岁的样子，怕是有的时候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会忘了吧。”

“但他却一开口就告诉我们他叫老抽！这是他的外号，因喜欢抽一口而得。”

杨球上午一见到这人就已经看出来了。

“他此前手里的那个烟斗是金属的，而那烟杆也很是陈旧，且都已经有了裂缝，你没看他抽烟的时候一只手要捏在烟斗头上吗？”

听到这里，息川一脸恍然，但他又接着问道“为什么？”

“因为那烟杆和烟斗根本不是一家的，扣到一起也不合缝，这对于一个老抽来说，那是很不过瘾的！”

息川更是一脸的愕然，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杨球将一枚果核扔出去老远，接着就从石头上站了起来，说道“猜的！”

其实这些事情，杨球是在从前一个老战友的身上看到过的，那老家伙就是好一口，而且喜欢用烟斗。

那人说烟斗抽起来比较过瘾，并且那人一直用着的，就是石楠木烟斗。

只可惜，那人在一次任务中意外牺牲。

对于这样沉重的往事，杨球是不愿意提起的。

见杨球起身，息川立即跟了上去“那你是怎么知道，这种我们要调查的疾病，在老抽眼里是一种荣耀的？”

在老抽说出那样的话时，杨球并没露出什么诧异的神色来。

杨球一边走一边说道“在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并没刻意掩盖自己胳膊上的鳞片，这说明老家伙并不介意这东西，反而还有种引以为荣的表现。”

他们把这种疾病当成是一种荣耀！这恰恰也是息川这次到这里的原因。

息川点点头“你的确是比我超前一步啊！不过眼下我们查到这些还不行，我们至少要知道这些人的发病原因，也好找到治疗的方法。”

杨球却是嘴角邪魅一笑，又说道“想要查出发病原因，首先要知道那到底是什么病。”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