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肉搏在视野里看,太过骇然。被死死压制在沙发里女人衣不蔽体,披头散发狼狈万分,咬出血痕的嘴唇红肿起来,残缺破败的美感令行凶的男人动作放慢下来。
陆克寒的样子也没多好,丝绸的黑褂子被扯得乱七八糟,发型因为激烈的动作四散开,几根潮湿的黑发落到浓黑的剑眉上。
脸上也有伤,胸口也有抓痕,也算是应了那就“浴血奋战”的成语。
珺艾抽着气,抖得不成样子,陆克寒腮帮子动了动,伏下去哚她嘴上的伤痕:“不要总是这么傻,跟我对付,你会有什么好处”
说着由着她的脸色往下面看去,微微地提了腰,深褐粗长地鸡巴从那里拔出一截来,白灼中混着点残红,他也不是不知人事的,到底有些抱歉,抱歉有自有几分怨愤。完全抽出鸡巴,单腿跪下去,两只铁掌握住发凉的软膝:“但凡你的态度稍微好点,我也会小心点。”
说着,深看她一眼,便将头埋了下去。
胸口挤压咆哮,在男人的嘴紧贴那里时,舌头游蛇似的破开屏障深入进去时,脑海里掀起一阵尖啸声。她是那么地想要一脚踹开身前的男人,那么想地,想要大叫出来,可能这一切都很困难,喉咙里只有细微的被榨干后的嘶嘶声。
恍惚间,她忆起上辈子在酒店,就在陆克寒面前被两三个男人摆弄的场景,就连那场景也撕去了威胁的效力。人总以为不会有更难的地方,这已经很难了,怎么还会更难呢。原来还是会的。她忍受不了陆克寒把脑袋埋在她的双腿间,如果手里有一把手枪,她会选择一枪崩了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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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克寒孜孜不倦地颇有耐心地舔了半刻,起身抽了丢到一边的外套盖到她的身上,衣领直掖到脖子那里,女人并不领情,闭眼不吭声。去抽屉那边翻翻找找,弄来一条软膏,照例还是过来,单腿一旦跪下,这个动作便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演绎。珺艾趁他离开的瞬间,已经将自己侧身蜷缩成一团,他是想要抱她一下,吻她一下,鼻息重了重,还是选择先给她上药,挤出一截绿色的药膏,中指深入到里面去。
珺艾无知无觉地任他摆弄,陆克寒的动作不由地又重了两分,他真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暴戾,非要说点什么,而且认为自己说得毫无错处:“你到底在介意什么?!我对你已经算是仁至义尽随便换一个女人,你以为她今天还能活着走出这里”
听到这里珺艾难免有些荒唐的好笑感,懒懒而疲惫地睁开眼睛,摇着头,纳罕地问:“应该我来问你,陆克寒,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说到末尾几个字,喉咙里带出颤音,颤音又连接出一连串的窒息感。刚才她想到哪里了?哦,其实人生总有意想不到的更难摆在那里,可能是她的运气实在太差,非要闯了一关还有一关。
更难的是什么?这个既大又小的世界,更痛苦不是原来给你的东西就不好,而是给了你最好的东西,却还要生生地从你手上夺走、撕碎。她在少峯那里,本来已经不太够格,他见证了她所有残缺的罗曼史,见证她最不良的一面。他还愿意要她,愿意爱她,最起码的,她应该回报爱侣间最基本的东西。
现在啊这些都破碎了,像脆玻璃那样掉到地上,发出清脆而悲哀的碎裂声。
她连最简单的东西都没办法回报给那个男人。
外面有人敲门,陆克寒起身,顺手给她把外套套上,她的眼神凉到麻木。门还在敲,已经敲得够谨慎了,陆克寒骤然一下子大力地踹到旁边的箱子,又一脚,踹翻了茶几。哐当的巨响过后,他深吸一口气去开门,不过开一条门缝,压着嗓音低低交代几句。
片刻后有人拿了女款的新衣服过来,他抱着她,手把手地给人换衣服。
珺艾始终没拿正眼看他,终于正眼一次,又是个让他十分不舒服的问题:“你以后准备怎么办?怎么跟峯哥交代?”
陆克寒忍着一口气:“不要跟你自己过不去,也不要跟我过不过,温珺艾,做大哥的劝你不要再纠结这些可笑又无谓的问题。你跟少峯干,跟我干,有什么区别?他就是第二个我,我就是第二个他,只要你想跟着他过一辈子,你也要跟着我过一辈子。这很难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