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账是不菲的一笔,听那数字很有点心惊肉跳,大衣向来是昂贵的,一口气要了两件,还有些别的衣服加手袋,连桌子都放不下。她有心要讲一句太破费,可那也未免太假了,实际还是开心雀跃的。特别是大哥眼睛也不眨一下,仿佛是穷极不聊地掏了钱包,简单一个动作就把这件事敲定了。
反正出门时,不论是老板还是顾客,脸上纷纷的都是喜气洋洋。
温宏的司机过来把袋子接走,他还往前走,帽子要去鞋店,珺艾赶紧拉住他:“不用了真不用了,现在都几点啦。”
温宏将她从头到尾的看一看,抬手看看手表,颔首:“那行,下次再买。”ρó18κ.cóм(po18k.c0m)
估计约的那一场已经结束,他们俩独自在饭店里用了一顿,服务生过来传话,说梁在电话那头等。
接了电话他们转移到附近的剧院,三楼包房里已经坐满了人。
这几个人再没想到温宏还会带她,满场的鸦雀无声,当时闹得那么厉害,一刻都等不了地要下船,那脸色那脾气,真是谁都搞不定,吓都吓得够呛。伍正德和梁二人都是能够寰转的,梁第一个道欢迎,隐约知道他要带女人过来,真没想到还是老周记的孙女。但转念之间又认为很应当,温宏不搞男女关系,弄上一个,势必也不是仅用来打发时间。他这人待朋友还是很够意思,但在生活上十分挑剔,在女人上更是,怎么着也该为他开心才是。
正德想得更多些,起身让开过道,绅士地给珺艾拉了椅子:“你们来得正好,这次是交大的学生舞剧团,还是第一次在这里演出。”
大家稀碎地坐下,珺艾看了一圈,没见到上次那两个女性,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一回生二回熟,何况已经见了两次,第二次还在船上一起待了几天,气氛还算不错。
散场后还有第三场,梁看上舞剧团里一个女学生,去后台约人,珺艾对女学生不知怎地就有种阴影。女学生革命性都很强,老怕革命要革到她身上,讪讪地讲时间不早了,家里老人还在等门。
温宏本身也不太参加第三场,大家顾念他的身体,没一个阻止,只叫他们路上小心。
珺艾在车上打了大哈欠,拿嘴拍出哦哦的声音,有些滑稽可笑:“要不在前面停一下?老爷子喜欢吃清汤混沌,打包一份回去”
汽车在宵夜摊子停下来,门却是没开,温宏手上的香烟燃了一大半,伸出窗去弹弹烟灰:“裁缝铺里都是药味,你生病了?”
“没有啊。”她想了起来:“那是艾灸,阴冷的天熏熏对老毛病有好处。”
温宏扭了扭臂膀,往后靠了靠,一副疲惫的模样:“有用么?最近肩颈不太舒服,身子也老是发凉。”
“有用啊,”珺艾凑过去给他捏捏:“大哥要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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