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宏朝她伸出手来,接过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熟门熟路地坐到他的大腿上,两人嘴里喝出的气都成了白雾。
摸摸她的额头,温宏将自己的杯子凑到她的嘴边:“满头大汗,当心吹感冒了。好玩吗?”
珺艾重重地点头,靠上他的肩膀,捧住杯子一口气把红酒给喝干了,从喉咙到肠胃一连串的全是热乎乎的。
“今天就在这儿睡吧,老周那边他也知道。”
当然是没什么问题,这里已经熟成了第二家,她伴着他回房,正要转身之际,温宏拿腿夹住她的腿,珺艾上扬着嗯了一声:“大哥舍不得我啦?”
温宏坐在床边,缓缓地扯了领带:“真会自作多情。”
珺艾一拍脑袋,想起回敬礼物这回事,摸索着拿出一只碧蓝的天鹅绒面的小方盒子,捧给他,还有些害臊地闪烁着浅棕的眼睛。
温宏眉头一挑,当然是有几分惊喜,面上不太显:“什么东西?”
打开来看,是一对男士的钻石袖口,孔雀蓝的深蓝,深沉而闪耀。
“还不错,花了多少钱?”
他拿了钱包要付账,珺艾气鼓鼓地拍他的手:“谁要你的臭钱!”
钱当然是香的,温宏当然也是故意戏弄她的,回过神来时,已经打闹地扑到床上去。温宏搔她下巴咯吱窝,珺艾连跑都跑不开,笑得快要岔气。温宏趁机翻身压上去,身影笼罩着她,指腹上粗粝的纹路在耳根身上印下一连串电流。
温宏唤了她几句,头颅欲低,气息愈近,兜头盖脸的只有他的味道。
开始她还能应上两句,后面就模糊起来。
温宏吻了下去,由耳根开始,软而娇小的耳垂含进嘴里舔弄吞吐,湿漉漉地轻吮慢吻到了脸颊、唇瓣。
花瓣似的香唇吮进去,缓而重地去碾,顺势撬开她的嘴,舌头掠过牙齿往里去,在濡湿温暖的小嘴的侵扰,几乎要伸到尽头,拿手用力地掌住她的后脑勺,一味地要贴近,再近,直到尽头翻滚搅弄。
两腿打开着跪坐在她的两侧,温宏将她半个身子捞了起来,色欲的气息从喉咙里迷荡开,珺艾衔不住他的重吻,口水沿着嘴角往下流。
眼睛也是迷醉的,可是温宏逐渐停了下来,仔仔细细地看她,心脏正在有条不紊地皲裂。
反正到了他地步,再强劲的西药也救不了他,要镇定地迎接自己肉体心灵的痛楚,就是这样,因为她嘴里请喃的是另外一个名字。很可笑,极度讽刺的一个名字。第一次听到时,简直天崩地裂,要怎么熬才能放下,他自己都不知道。唯一可以庆幸,可悲的庆幸,她虽然在梦里,但现实中她还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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