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艾早上起来,身子就懒洋洋的,走动时双腿间有着令人尴尬的黏糊感。趁人还没醒呢赶紧去了趟洗手间,怎么擦都擦不干净,那里滑滑的,弄了好一会儿。弄着弄着奶子也跟着敏感起来,并拢着双腿后敲这臀部立在洗手台前,隔着衣服自己揉了两把,右手伸到下面顶着裤袜碾压了片刻,全是隔靴搔痒。
出来时温宏已经醒了,看起来气色好很多,珺艾有些心虚地撇开眼睛,还好管家提着保温桶进来,见她也在好不吃惊,将伺候的任务禅让出来。接连两三天过去,温宏状态一天好过一天,往往只是看着珺艾守在一边,也不拘做什么,做得够不够好,连空气里都是她的香味,便无端端的生出现世安稳来。倒不全是安稳,心绪在暗地里微微的波动,是让人振奋的欲动,也是一股动力。他把她叫过来,让她念一份报告,报告是英文的。珺艾有些恼,别说英文,中文的咬文嚼字于她都是一大困难,气呼呼地瞪人一眼:“不会念呀!”
温宏手把手地从侧后圈住她,翻了两页,拿最简单一段教她念,珺艾的舌头绕了半天,坑坑洼洼地吐出一个单词,温宏都忍不住笑出来,也不好大笑,把脸埋到她的头发里,气息离耳朵巨近,热烘烘地发痒:“这里好香,用的什么牌子?”
浑身上升了几个温度,珺艾鼻息喷出一口热力,感觉耳朵都在冒烟:“什么什么牌子?就是普通的香皂,跟你用的一样。”
温宏卷着她的头发丝,唇畔已经无限接近娇小骨肉的耳廓:“我说的是洗头发的”
尾音拉得那么长,声音也是无穷的低沉,珺艾根本接不了话。门口有人发出笑声,珺艾立刻从他怀里溜了出来,扭身去看,唐万清臂弯里拖着呢子大衣怀里抱着一个千金少爷似的孩子,打扮得体面漂亮,脸颊光洁笑容带金:“不好意思打搅了,听说你住院,抽空过来探望探望。”
嘴里说着不好意思,面上可丁点儿没有,特有的毫不尴尬游刃有余,将孩子放下来,拍拍他的脑袋:“不是说想你小艾阿姨了?”
看在小健的面子上珺艾不好跟他翻脸,小健低垂着脑袋,不知是羞涩还是过于内向,半天也挪步动一步。珺艾身体里潜藏的母性大大的爆发出来,过去牵了孩子的手,他怀里还抱着一只长耳兔子玩偶,抱得紧紧的。
唐万清自在地进门来,一面浏览房内格局,一面手痒似的这里碰一下那里碰一下。温宏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实则很希望拿到将他乱动的手给砍了。不,应该是动一次砍一根手指,直到把双手看秃了才满意。
“早就想来看你了,但是你也知道我刚到上海,人生地不熟的,还要找房子还要给小健找合适的保姆。保姆可不好找,本地人还是欺生,要么就是狮子大开口,要么就是照顾不好小健,说他不好伺候。”
说完架了把椅子拉到病床边,两腿悠然交叠:“怎么样,你还行?”
说着还从怀里掏出铂金烟盒,给病人分一根过去,温宏接了,直接拒绝像是低段位男人负气才会做的事,听了旧日情敌两句话就要发飙显然已经是过去时。他垂着眉眼,非常大方地接受了对方送过来的火,火苗燃得又蓝又橘,两人对视一眼,各自暗藏机锋。
“你要是忙,就先去忙,我这里一切都好。”
唐万清拿鼻子哼笑一声,珺艾抽空白他一眼:“病房里不能抽烟。”
他作了个投降的姿势:“我这也是为你大哥着想,想必他在这里憋了好长时间,一根香烟嘛,解解病气。”
他在这里没眼色地耗着不走,管家进来,温宏嘱咐他两句,不一会儿就开始收拾出院。珺艾暂时离开小健,婆子妈似的收拾行李。温宏去洗手间换下病服,珺艾过去给他整理边角,扣好领口的扣子,再给他套上薄羊绒线衣和外套。唐万清抽着香烟在旁盯着,也不知是个什么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