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翌日下午一点,安念才从柔软的大床上艰难地醒来,她实在是太累,趴在床上动也不想动,眼睛睁了又睁,宽大的卧室光线昏暗,只能从紧闭的窗帘看到几丝从外面透露进来的光线。
良久,床上的少女才缓缓坐了起来,眯着眼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全身的酸痛提醒着她唤起了昨晚的回忆,车里、沙发、浴室……
赤裸露骨的画面一幕幕钻进她的脑海中。
残留的困意不复存在,搂着被子的手逐渐收紧。
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如今的心情,愤怒?后悔?还是羞耻……
或许应该是可笑吧,她竟然又一次,跟这个大她十几岁的男人,睡了。
是被睡了还是酒后乱性,她无从得知,但终究结果是一样。
哭吗?安念想此时她应该是该哭的,可是眼泪似乎在昨晚已经流尽了,她还隐约记得,自己怎么泪流满面像那个男人求饶的,又是怎么被他摆弄成各种姿势的。
呵,她和这个男人似乎是越来越纠缠不清了。
她不蠢,有些事稍微捋一捋就能想清楚。
从那次夜总会开始,事情就逐渐不对劲了,似乎有只手,无形中推动着这一切的发展。她和季遇诚后来的相遇,不只是巧合那么简单。
两次,一次被下药,一次喝醉了,但是他都是清醒的。
这个男人,对自己,心怀不轨……
答案,心里早该知道的不是么?……
安念无力地倒在一旁,房间里此时只有她一个人,寂静得可怕,丝绸的被子擦过鼻尖,能闻到上面好闻清冽的薄荷味,枕头上也是,看来几个小时前,男人刚离开。
闭上眼胡思乱想了一番,安念拖着沉重的身体起身,还是像上次一样,下体疼痛不堪,但似乎多了点清凉的感觉,安念赤着脚下地,身上穿着吊带真丝睡衣,她已经无心思考是谁给她穿的。
女孩一瘸一拐地来到窗前,拉开遮光效果极好的窗帘,阳光射入,室内顿时一片光明。
安念眯着眼适应了一下刺眼的光芒,视线落在楼下色的草坪上,穿着运动装的男人戴着遮阳帽正悠闲地打着高尔夫,旁边站着侍候的佣人。
他竟然没走。
安念的心里闪过一丝诧异,同时又感到烦躁别扭。
楼下的男人似乎是打累了,一边将球杆交给佣人,一边脱下手套,像是感应到什么,不经意抬头望二楼的卧室看来。
视线相对,安念吓了一跳,忙抬脚离开窗边。
看到楼上一闪而过的纤细身影,季遇诚噙着淡笑,摘了遮阳帽吩咐一旁的佣人:“叫厨房准备些餐食,一会儿送去二楼。”
佣人应下,朝厨房方向走去。
安念冲了个澡,这才洗去些许疲惫,待她穿好衣服从浴室出来,便听到卧室的敲门声。
心一紧,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打开了门。
“你好,安小姐,这是季先生吩咐我送过来的。”站在门口的是一名佣人,推着的餐车上全是美味诱人的餐点吃食,中式西式都有。
安念正好也饿了,侧了侧身子让他推了进来。
其实已经是下午,安念起得够迟,刚起床胃口不是很好,这里的佣人倒也贴心,准备的都是些清淡易消化且又美味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