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上也没有软肉。”

“不过好像也没硬邦邦的肌肉了。”

“谢臻，这一世我的身材好像还是比你好。”

谢臻把黎铮按着打了一顿。

黎铮笑呵呵地挨了谢臻几下不痛不痒的打闹。

“还记得我们之前说过的么，等你恢复了人形就该告诉我这一切是到底是怎么回事。”黎铮安静下来，微微整肃了下表情，问道。

谢臻僵了僵，有些无奈地看了黎铮一眼，“你怎么就那么执着地想要知道？”

“谁让这和你有关呢？”黎铮微笑着揉了两下谢臻的头发，用着比谢臻更加无奈的口吻说道，“我是干干脆脆死了的，现在出现了这样的状况，一定是你又悄悄做了什么事情吧？”

谢臻听着黎铮把自己的死说得轻巧，眼眶一热，攥紧了拳头，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眼睁睁看着黎铮死在自己眼前，死在他之前。

黎铮心疼地亲吻着面前这个脸色有些发白的男人，“好了好了，我现在这不是又站在你面前了么？你就和我说说，你和谁做了什么约定，好让我心里有个明白。”

谢臻抿着嘴唇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干脆利落地说了出来，识海里头的世界哀叫一声，它怎么就忘了就应该在一开始和谢臻签订协议，不能把它俩之间的事情吐露给第三者知道，现在可好了，它明明是个秘密行动的，现在都快成公开行动了。

谢臻听着识海里世界的抱怨，勾了勾嘴角嘲讽道，‘得了吧，就多了一个人知道。’

‘那、那你也该在说之前跟我说一声的！’世界不满地说道。

谢臻嗤了一声，“好像之前你害得我变回原形也提前和我说过一样。”

这一句话，说得世界没了声音，熄了火。

黎铮从来没有想过谢臻会因为他选择做下这样的交易，也许是因为谢臻一向不擅长把喜欢表露出来，他知道谢臻是爱他的，对于黎铮来说，只要这一点就足够了，他很满足。后来当他意识到谢臻比自己想象中更爱他的时候，是在上一世，他躺在病房里，为谢臻的那一句话心疼得几乎手都在颤抖，他费力地稳着气息，才慢慢开口说出了那样一句调笑的话来，而不是紧紧抱着谢臻像个傻子一样流泪。

但是尽管是这样，他依旧没有意识到谢臻到底有多喜欢自己，他总是近乎自大地信奉那句话，先爱先输，也总是认为先爱上的总是付出的爱更多一些，但是现在他只想笑自己无知又可笑，两个互相喜欢的人哪里还分先爱后爱，多爱一分少爱一分？谁都不比谁爱得少，只是他的谢臻习惯了沉默，而他又习惯了自大，总是少看了一些。

他抱紧了谢臻，像个傻子一样吸着鼻子，谢臻愣了愣，想要推开黎铮把他箍得有些发疼的拥抱，却惊讶地发现黎铮好像哭了？

“黎铮……？”从小被他揍了一顿没有哭过的黎铮，后来上了战场吃了无数大大小小伤的黎铮，后来临死紧紧看着他的黎铮，从来没有哭过的黎铮，竟然在他面前哭了？

谢臻生出手忙脚乱的无措来，他不知所措地推着黎铮，“你，你怎么……？”他笨拙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有些着急地想要去看黎铮的正面，偏偏黎铮就跟闹脾气似的孩子，只顾着圈着他的腰，把头埋在自己的肩窝里。

谢臻快折腾出了一身汗，也没有把面前的黎铮给“降服”了，他无奈地拖着黎铮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行吧行吧，哭好了再和我说话。”他自暴自弃地叹了口气。

“你这形象真是在我心里要碎得渣都不剩了。”谢臻等着黎铮恢复平静，毫不留情面地开口削得黎铮差点跳了起来。

“我在你心里什么形象？”跳脚的念头就在心里转了一瞬，随即黎铮便抓住了谢臻话里的小虫子，挂着无害又温和的笑容凑近了谢臻问道…

“……”谢臻呼吸一滞，眉头一皱，伸手把黎铮那张容易造成伤害的脸推远了，“就算有，现在也碎成渣了，不记得了。”

黎铮笑呵呵地一点都没觉得失望，“这说明我以前在你心里的形象非常高大帅气啊。”

谢臻：“……”怎么推断出来的？好生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