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鲸鲸知道他的意思, 但是她不想理会。因为前两次开会,她还没拿出最后的策划案。
乔云涧管内务,楼梯上遇见她, 劝说:“说起来,以后都是同事,梁总毕竟是长辈。你的脾气也收收。”
岑鲸鲸嗤笑了下,,问:“你那时候故意吊我的时候,你姐姐已经是我小妈了,怎么?你还等着我管你叫舅舅不成?现在都拿辈分说事了?”
她就要把大小姐脾气摆出来,要不然,梁文道真的会当她是软柿子捏。
乔云涧也不恼,脸皮非常厚,笑说:“说起来我也就比你大三个月。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
岑鲸鲸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讨论期间,梁文道最终没忍住,出口说:“我和业内的几家公司的老板都交流过,去年德国的啤酒品牌退出后,空出一大批销售人才……”
在场的不光他们三人,还有几个主管和工厂的领导。
岑鲸鲸还在讲ppt,这是她熬夜写出来的。
会议室里一片黑暗,多媒体的亮光将她上半身照的透亮,她摆摆手,让打开灯,看着梁文道,语气温柔的说;“我是集团董事长点名派下来,主管销售的。梁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共事一个多月,整栋楼都已经知道,岑经理脾气火爆,一言不合就开骂,但是她不记仇。只是脾气比较暴躁。
会议桌上,她温柔的问梁文道,却让梁文道一句话都说不出话来。
乐京再怎么样,也是姓陈。
至于岑鲸鲸姓什么不重要,她是陈登光的女儿,就够了。
梁文道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岑鲸鲸也不在乎,就当没有这个小插曲,继续开始讲策划案。
整场会议就是她的主场,也是她的工作安排会,接下来各部门都要配合她。
谁掉了链子别怪她不讲情面。
自此一战,曾鲸鲸的开头非常的顺利。
好不容易有个周末,她一个月都没有休过假,可能神经绷得太紧,也睡不着,七点钟起来,已经不见李成蹊了,她搬了椅子,盘腿坐在门口的廊檐下,刷手机新闻。
财经专刊看到《敦金李氏的变革》,新闻讲老爷子打下江山,长子继任,中年早逝,李文仪上任,毫不逊色于父兄。老爷子今年彻底退休,将名下股份尽数分给了长孙……
这的确是大新闻,股权结构变动,可以动摇根本,如果出意外,有可能会让敦金改姓。
她回忆了一会儿,自觉李成蹊最近好像没什么大变化,也可能是她最近太忙,没怎么和他说话,但是她直觉事实应该不是新闻说的这么简单。
权力更迭是件复杂的事。
单看老陈就能看出来。没等她新闻看完,李成蹊就回来了,车停在院子里,见她坐在廊檐下,随口说:“早上天冷,你别光着腿坐那儿。”
岑鲸鲸惊讶的看他,有种老夫老妻的错觉。
李成蹊也就随口一说,等他进门,岑鲸鲸也跟着进去了,问:“你继承老爷子的遗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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