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仪阴着脸道:“敦金今天要是退了,往后三十年,再别想迈出去一步!我知道你因为你爸的事,从小就猜忌我,但是年轻就是年轻,我最后警告一句,你姓李。”
李成蹊问:“你儿子呢?他倒是姓张,在南湖项目上大肆敛财,他吃了多少,贪了多少,你厚此薄彼也要有个度,我不计较,外面的董事不会不计较。”
李文仪盯着他很久都没有说话,他今天就是来探口风的。
她缓缓拉开抽屉,拿出资料,走过来扔在桌子上,淡淡说:“你是当我是好脾气,你老婆名下的基金会违规操作,你自己看看数目,再说话。”
李成蹊不知道这回事,根本没有听岑鲸鲸说过基金会的事。他伸手翻了资料,这些帐被整理过,明细有出入的地方都清清楚楚,涉及资金太大。
李成蹊翻了几页,就明白,李文仪怕是早做好两手准备,先收拾他,再和融创恶斗一场。
也是,她毕竟在这圈子里浮沉几十年了,不可能没有后招。
她料定他没有反手之力,所以大大方方将证据给他。
李成蹊叹了声气,起身心平气和说:“我老婆的基金会倒不是她在经营,查到最后也未必能查到她身上。但是廷尉在外面玩的就比较开了,我倒是听说了些事,也看到些东西,不知董事长是不是感兴趣。”
李文仪没想到他一直盯着张廷尉。
几乎要和他撕破脸:“他是你弟弟!”
李成蹊看着她淡淡说:“你不也是我亲姑姑吗?”
李文仪哑口无言。
最后开口:“我把你老婆的账务全部给你,你把关于廷尉的处理干净,否则……”
李成蹊敛起温和的脸色,肃着一张脸:“他的手太脏了,我只能保证我手里的东西不出去,其他人我不能保证。”
李文仪短暂的考虑后就想好了说辞:“我会拟定协议,你最好按照协议来,要不然一个人身败名裂,也就是一朝一夕的事。”
李成蹊不在乎她的威胁,越威胁的人,说明她越恐惧。
等出了公司,他给陆综打电话:“张廷尉的所有证据都准备好,等会儿我过来取。”
陆综问:“什么意思?”
“销毁了。”
陆综惊讶问:“你疯了?”
李成蹊听着不说话,陆综问:“咱花了多少钱,费了多少功夫才拿到的,你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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