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仪让助理拦着他,质问:“你说的我只信五分,你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你恨我们所有人,你恨廷尉年少时欺负你,你恨我挡了你的路,你恨老爷子没有偏帮你,没有让你做到我现在的位置。别以为你说几句好听的话,我就能放过你。李成蹊,但凡让我抓住你的尾巴,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李成蹊冷冷的看她,但是没有说话。
他反问:“你说的关于我身世,我都未必相信,我爸不可能明目张胆在家里搞出这种丑闻。你说的我也只信五分。李文仪,你最大的弱点,就是太自负也太瞧不起别人了。我可以不做这个李家人,但我未必就不能把你拉下马,敦金不是你一个人的敦金,也不是你李家的私财。”
他扭头出去,走了几步,又回头和她说:“我等着你和我说实话,我是谁生的,并不重要,只要我是李文笠的儿子就够了。”
李文仪还要配合警方调查,女儿的祸事她才走出来,就收到关于儿子的噩耗。
她知道自己一双儿女,有些毛病,儿子有时候也混帐,但是儿子最听她的话,他们就是有天大的啐,也罪不至死。
这次的事几乎打击的让她失去了理智。
李成蹊出了警局,坐在车后座上,仰着头看着车顶,愣愣的发呆。
陆综问:“怎么回事?”
李成蹊低叹:“我放了他一马,已经违背良心,结果他还是没逃过去。我那晚和你开完会去见他,他已经醉了,大概就是在那里出的事。”
陆综也觉得唏嘘,虽然平时觉得他不是个东西,但是犯罪有犯罪的惩处,人死了,只让人觉得唏嘘。
李成蹊叹了声:“回吧。”
第二天一早他去看李文笠,在墓地看着夫妻两的墓碑,那位妻子是在他出生那年去世。据说他没有舅舅,只有一个小姨,后来移民到国外,很多年没有音讯了。
至于那位安月琴女士,他从来就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
他看着墓碑上李文笠的照片,淡淡问:“你真的就那么大逆不道,搞出我这么大一个丑闻吗?”
墓碑上的人还很年轻,在他印象里,李文笠脾气很好很好,他长到十几岁,他都没有怎么凶过他。所以那些年,他坚信,只是兄妹夺权,造成的李家人冷漠。
回了市区,他就着人开始调查当年的旧事。
岑鲸鲸回来是在晚上,进门就问:“李成蹊,张廷尉怎么回事?”
阿姨还在家里,问岑鲸鲸:“就那个表弟?”
岑鲸鲸点头。
李成蹊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说:“警方还在调查中,说是钟点工在他家里的泳池边发现他,发现时人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
岑鲸鲸想问,和你有没有关系,转头问:“那警察为什么找你?”
李成蹊也老实说:“他前一晚和我打电话,说找我有事。我前一晚去过他房子。”
岑鲸鲸听的心惊肉跳,这是命案,不是闹的玩的。
她知道李成蹊和他那个表弟关系很差。
李成蹊睁眼见她惶惶然,笑说:“只是调查,我去的时候他已经醉了,也和我说不出什么,我就又回来了,只要一查监控就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