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今天和郭丁元出去玩了。”乔正业说到,好像不经意地瞥了一下江延远的神情。
“是么?”乔正业注意到,好像江延远的神情阴骛了一下。
乔正业觉得,自己的担忧要成真了。
“对。孟小姐呢?”乔正业又问。
“她有个闺蜜要结婚,回丰城去了。最近几天怎么没看见你女儿去上班?以前经常碰见。”江延远又问。
“她最近刚买了一辆车。天越来越热了,女孩子么,嫌晒,怕将来晒黑了郭丁元不要她。她以前就拿到驾照了,只是一直没开。家里到学校的路,都是直来直去的,路况不复杂,让她练练吧。”乔正业说道。
怪不得最近总也见不着。
江延远的心里便闪出一个念头:躲我?
“我最近也买了一辆车,她是什么牌子的?”江延远坐在了书房的沙发上,很悠闲地跟乔正业聊天,蛮不在意的神情。
“mini吧。”乔正业越来越心惊。
由喜欢到不喜欢,由不喜欢到喜欢——
这其中的因素太过微妙。
乔诗语不喜欢江延远应该是真的。
乔正业认为是江延远先蛊惑的乔诗语。
江延远的情愫,他真的闹不明白了。
“车好买,车牌号可不好弄,你们有车牌号了?”江延远又问。
“有了,并没有那么难弄。就是车牌号,我忘了。”
江延远似是若有深意地点了点头。
最近江延远一直没碰上乔诗语,路上碰不上。
去公司,他要经过乔诗语小区的那栋楼,然后到自己的分公司,然后才是学校。
尽管他一直注意mini,可路上的mini实在是太多了。
乔正业没说颜色,没说车牌号,实在是大海捞针。
其实想想,他找出乔诗语的车来要干什么?
家里所有的人都不喜欢乔诗语。
甚至很讨厌乔诗语。
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对乔诗语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他从不承认他对她动情了,只认为是一种占有欲。
这一日,他在一张卡上存了二十万,去了乔诗语家的楼下。
车远远地停着。
不过是守株待兔。
这只兔子竟然很快就回来了,开着她红色的mini,车牌号江延远也记住了:江gb201,挺好看也挺小巧的。
乔诗语在地库门前停了下来,郭丁元从车上下来了,转到驾驶座这边和乔诗语说了几句话,就从旁边开着他的车走了。
今天郭丁元是和乔诗语去熟悉路况的,跑遍了大半个江城,让乔诗语将来跑长途心里有数。
眼看乔诗语的车要开进地库,江延远按了喇叭。
乔诗语看见了江延远那辆崭新的凡尔赛棕色的沃尔沃。
乔诗语本想装作看不见,直接开进地库的。
江延远一直按喇叭,楼上都有人探出头来了,抗议江延远的噪音。
江延远此刻的心,如同喇叭的声音这般烦躁。
乔诗语皱了一下眉头,没法,把车停在了路边,上了江延远的沃尔沃。
“有事?”乔诗语问到。
江延远并没有要开车的意思,他侧过身子来,朝着乔诗语这边,手搭在自己的后座上。
“空调开得凉不凉?”江延远先问了一句。
乔诗语的目光瞥了空调一眼,“无妨,一会儿我就走了。”
“去告我没有?”江延远问到。
这是自从那天的事情发生以后,江延远第一次见乔诗语。
因为那天的事情,江延远对待乔诗语的态度,竟然有了几分柔情。
只是这种柔情,他自己都不知道。
可能刚从外面回来,乔诗语的脸上还带着粉红色的红晕,胸口起伏得厉害。
江延远忍不住想用手挑弄她的头发一下,不过,终究忍住了。
“江延远,我想过了,咱俩的事儿,都是大事儿。你不想在你女朋友的眼皮子底下有任何不轨的言行,你最好放老实点儿,如果有一天,你真让我不痛快了,那就鱼死网破好了。”乔诗语说到,“我无所谓,我早就不是处女了,和你做一次是做,一百次也是做。都是你这一个人,真无所谓,倒是你,家大业大名声大,我如果去告你,你就别想全身而退。你也别拿去告诉郭丁元来威胁我,我还真不怕这一套,江城大学那个男人天天说我不是处女,我理过他没有?别想发生过一次关系,就拿住我,你还真不够格。”
说完,乔诗语就要下车。
“等等!”江延远阴骛的声音传来。
刚才乔诗语的话,确实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浇在了江延远的头上。
这个女人,确实不一样。
而且,她说他不够格,江延远想问:他不够格,谁够格?
刚才陪她开车的那个男人?
“这里面是二十万。给你爸。”江延远说到。
乔诗语垂了眉眼看了一下,“这是什么?你发情的费用?日后供你驱使?别把自己想的无所不能了!”
说完,乔诗语便下了车。
这二十万,江延远的本意是说,最近乔正业支出了很多,上次江延远订婚的时候,他还花了二十多万买了表,又买了车,想必手里没有几个钱了,又怕给多了,吓到他们父女。
想不到,乔诗语看都不看在眼里。
江延远狠狠地咬了咬牙。
乔诗语上楼以后,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时至今日,她对江延远没有任何想法。
不是不想有,是不敢有,也不屑于有。
她讨厌江家。
就算有,也是曾经。
都过去了。
他好,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