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醉了,要静一静。
今天晚上,乔诗语看到了,可是淡然地走了。
于是,他喝了个酩酊大醉。
他又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没有得到相应的回应。
他恨她,恨死了她。
他从未见过这般铁石心肠的女人,油盐不进。
他都没洗刷,直接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他是被乔正业的电话吵醒的,看到显示的是乔正业,江延远马上从床上站起来,“乔叔。”
“延远,听乔乔说你来了江城,乔叔想请你吃个饭,你和孟小姐一起来吧。”乔正业说到,“还是在家里吃,有人做饭。”
“好。我知道了。”
江延远挂了电话,乔诗语昨天看见了,就这副反应,要请他吃饭?
看起来她挺高兴的。
下午,江延远和孟昭华来了乔诗语家。
乔诗语正在厨房里切菜,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乔诗语好像问某道笋怎么做出来好吃,罗妮便说,要说这做菜啊,还得说江景程江总,人家做的那些菜啊,罗妮的菜几辈子都比不上。
“不能不说,有些人做饭,全靠悟性,江总的悟性奇高。”罗妮想起有一年公司聚餐,江景程小露了一手,公司所有的人,仿佛都中了罂粟一样,念念不忘,“我到现在都怀念江总做的饭,太好吃了。江总这个人呢,什么都会玩,玩得都是数一数二的。”
乔诗语一边切菜,一边“嗯”着,江景程的事情,她不想听。
不过罗妮应该是情不自禁地提起来的。
江延远和孟昭华进门,乔诗语在厨房里切菜。
她朝着外面看了一眼,淡淡地问到,“来了?”
孟昭华替江延远答了,“来了,再次麻烦你们真不好意思。”
乔诗语瞧着孟昭华这副样子,便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朋友一场,来了相聚,不是人之常情吗?”
乔诗语往桌子上端菜,然后累了,坐在椅子上休息,她在那里轻吁着气。
江延远看着乔诗语的额上慢慢地渗出了汗,很累的样子。
乔诗语对着江延远说,“江总,我今天找你有事儿。”
目光犀利地看着江延远。
“什么事儿?”江延远问。
江延远以为她要说昨天晚上的事儿。
乔诗语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身份证。
“你去松山,替我改一下租赁合同。”乔诗语来到客厅,把身份证交给了江延远。
这是江延远第一次看乔诗语的身份证,好像是她十八九岁的模样,很清秀,眉眼很好看,目光既清澈又仿佛能够穿透世俗的一切一般,这种冷眼旁观,让一般人都受不了,和现在的乔诗语,有区别,但是区别不大。
乔诗语身份证上的照片,是那种别人一看就忘不了的样子。
仿佛要把江延远吸进去。
江延远又看了一眼家庭住址。
“韩家屯?”江延远念出来。
“嗯。我是农村人,上大学的时候户口没转出来。”乔诗语坐在那里淡淡地说到,“现在户口还是在农村。”
乔正业和罗妮两个人在摆桌子。
孟昭华和乔诗语两个人分坐在沙发的两头,江延远面朝着乔诗语。
“为什么不提出来?”江延远问。
“为什么要提出来呢?农村人多好,不光我是农村人,将来乔丁山或者乔薇子的户口随我,我们两个人都是农村人。”乔诗语目光瞥着窗外说到。
江延远的牙又咬得生疼,她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孟昭华听到乔诗语这么一说,很高兴,看起来,乔诗语是铁了心,一个人生下孩子,一个人抚养了,那多好。
人很多,江延远没发作,只说,“签合同要给我一个代理权限。”
“我知道。我已经打好了,你若是同意,我签个名便好。同意吗?”乔诗语目光抬起来,看着江延远。
“同意。”江延远目光深沉,声音仿佛是从地底下传出来。
乔诗语又站起来,去了自己的房间,把打印的授权江延远代理自己签合同的文件拿出来。
乔诗语先在被代理人的位置下面写了:乔诗语。
江延远又在代理人的位置上写了:江延远。
“好了。”乔诗语让江延远把这张纸和她的身份证都拿走。
江延远看着纸张右下角写的乔诗语和江延远的名字。
心里起了无限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