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在自己的床上躺着。
第二天,田雨湘便感冒了,高烧得很厉害。
她给辛蕾发微信说,自己发烧了,今天请假一天。
辛蕾说:严重吗?
田雨湘回:有点儿严重。
辛蕾说:自己吃药,睡一觉。
还是她一贯的刀子嘴豆腐心的作风。
这次之所以对田雨湘的态度还不错,大概因为田雨湘好久没请假了。
江行止昨夜从田雨湘家出来已经十二点了,他回家去睡了一觉,可怎么都睡不着。
以前触摸不到她的心,他并没有觉得什么,他和五叔的观点一样,女人么,迟早有一天能追上,要不要,也是另说的。
可如今,他触摸到了,却不知道,竟然是这般残酷、变态的过去。
她和她的另外一个名义上的亲人,有着那般亲密的关系,那个女人,占据了太多的过去,堵塞了田雨湘接受性启蒙的通道,给了她极其错误的暗示。
田雨湘恨那个女人,情有可原。
江行止的心里,第一次感觉到了矛盾。
他想放手,不想和一个内里畸形的女孩子在一起。
他今天没去田雨湘的公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却不想,今天田森去了田雨湘的公寓。
田雨湘睡得昏昏沉沉,昨夜眼睛都哭肿了。
田雨湘打开门,看到田森站在外面,想起她昨夜曾经和江行止说了很多很多。
想必以江行止的聪明,还会挖掘更多她的秘密。
甚至江行止还可能把夏姗姗找出来。
前提是,他想找的情况下,昨夜她也跟他说了,他们不可能。
她在江行止面前,已经是一个半透明人了。
之所以没有告诉江行止夏姗姗是怎么疯的,因为她要保持一个下属在上司眼中的形象,若是知道了,江行止必然会视她如同魔鬼。
她,还就是个魔鬼。
是她逼疯了夏姗姗。
可能江行止有直觉,知道夏姗姗就是田雨湘逼疯的。
田雨湘不想想了,要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
田森刚刚进门,便看到客厅门口的一根歪倒的白蜡烛,还有碎了的玻璃渣。
他心有所感地看了白蜡烛一眼,说道,“白蜡烛怎么得罪你了?”
他看到田雨湘面色有几分苍白,好像过去就要扑面而来,与现在的她撞个满怀。
“玻璃杯子碎了也不收拾,扎到了怎么办?”田雨湘没回答,田森又说。
说完,他便拿过扫帚,把碎玻璃都扫了。
白蜡烛,他本来放在茶几上的,可是想了想,最终还是放到茶几下面的抽屉里去了。
田雨湘看到了,微皱了一下眉头,她看到了田森细微的反应,问了句,“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