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森只写了一个字:好。不过,你故意写错?怎么可能?
田雨湘没说她是跟江行止赌气,故意写错的,赌气这种事情,怎么能让爹爹知道?
田雨湘跟田森说了以后,又跟江行止说,跟田森说了,田森可能要到处去凑,不一定会凑出来,如果凑不出来,他愿意赔双倍的违约金。
“好。”江行止挺得意的。
因为江行止看到,田雨湘好像焦头烂额的表情。
能让这么个纹丝不动的女人,有点儿着急,江行止觉得,非常得意。
他现在忽然很期待交货的那一天,交货时间就是一周以后。
这一周当中,他都没去田雨湘的家里。
他竟然能够靠得住不去她的家里。
田雨湘忽然就起了思念他的念头,看着他那边空空如也的枕头。
她的手会摸着他的枕头,想念他在的时候,对她的温柔和强硬。
田雨湘孤枕难眠。
她恨自己的不成器,败在一个男人的手里。
她同样也知道,江行止为什么不来。
他不想让田雨湘吹耳边风,他会改变了惩罚田雨湘的主意。
田雨湘很想问:她的枕边风,对他管用吗?
虽然田雨湘心里知道田森肯定能够把这件事情做好,可江行止不来,她心里空落落的,饭吃不下,觉也睡不好。
白日里见到江行止的时候,目光都是能够粘在他身上的。
江行止这个周,来田雨湘的公司,来得也便极少。
这是田雨湘心里最难熬的一段时间,她不晓得,江行止是不是也和她一样的心理。
交货期终于到来。
那天,田森会从榕城坐船来丰城,交货。
江行止倒要看看,田森拿什么交货。
田森从船上下来,上了码头,江行止看着到了吃水线以下的轮船,便皱了一下眉头,便知道,船舱里货物相当重,他做到了?看起来田森就是田森。
江行止看了田雨湘一眼。
今天陪江行止来码头的,除了田雨湘,没几个人。
江行止更加知道,这父女两个人,非常不简单,太不简单了。
田森对着江行止说到,“江总年纪轻轻,不过魄力却是不小,我在榕城这么多年了,好歹有些地方上的关系,除了我自己手头上的货,我把榕城全部钢材市场上的货,都弄到我这里来了,大家好歹给我个面子。”
江行止面上带笑,心里却马上对田森起了敬畏之心。
他不晓得他是什么时候被这父女两个人套进去的。
好像田雨湘故意把小数点点错开始,他不晓得,吃醋是不是她点错小数点的一个借口,更不晓得,已经分开这么多年的父女两个人,是怎么协商的?
原本江行止觉得和田雨湘是棋逢对手,现在他隐隐地觉得了有些后怕。
田森,的确是个人物。
田雨湘,更是不可小觑,那是他的枕边人。
“田总果然是田总。”江行止说到。
手下的工人开始卸船了,装到了一艘船上。
贵金属虽然价格高,但数量不多。
江行止只隐隐地打量着田森和田雨湘,一个是极有大佬的气度,一个果然是虎父无犬女,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