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花垣城数百年以来最好的司军,就算是现在已经去世了二十年,但是却依旧有无数的花垣城子民还记得她不过对于裴恒来说,裴武姜并不能说是一个好母亲,她的眼里只有她的责任,对于裴武姜来说,她自己以及她的子女,都是不重要的……当然,相对而言,陈楚楚其实比他还要重要那么一点,至少母亲还希望能有一个继承她衣钵的人。
看着如今的陈楚楚这副样子,裴恒却是替母亲感到有些悲哀。
母亲那样正直到近乎苛刻的一个人,如今女儿却长成这副模样,不知道究竟是谁的悲哀……果然,在裴恒的话说完之后,陈楚楚脸上的表情也是瞬间阴沉了下去,眼眸之中都流露着杀意。
“裴恒你!”
很楚楚在一瞬间几乎情绪失控,但是却很快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语气阴冷的对裴恒说道:“裴司军,你说话应该慎言才对,母亲已经说过了是韩烁胁迫我,你难道在质疑母亲的话吗?”
裴恒声音极其冷淡的说道:“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二郡主你心里清楚的很,若是二郡主再纠缠不清,就不要怪我将事情说明白了,二郡主不要提城主,二郡主执意相逼的话……在下自然会去向城主请罪。”
虽然裴恒的话没有说明白,但是陈楚楚却明白裴恒话里的意思。
“我从前倒是不知道,原来裴司军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陈楚楚冷声说道。
在花垣城,裴恒虽然是唯一的男官,地位一向崇高,但是在外人面前所表现出的却是一副文弱的样子。
如果换做是这件事发生之前的话,陈楚楚怎么也不会想到裴恒竟然会偷了花符。
裴恒看着陈楚楚不说话,两个副将对视一眼也不说话。
“二郡主还有事吗?
如果没事的话就请离开吧。”
过了许久之后,裴恒才又重新开口说道。
陈楚楚此时被气的不轻,面上却反而是笑了,“走什么?
刚刚的事情不是还没有解决完吗?
裴司军对玄虎城的逆贼都如此心慈手软,怕是担不得这一城司军的重任。”
“二郡主想说什么?”
裴恒面色不悦的说道。
陈楚楚继续说道:“玄虎人阴险狡诈,一直觊觎我花垣城乌石矿和黑水矿,他们的人当然要斩草除根!”
韩烁既然辜负了她一番情意,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更何况玄虎城的这些士兵多多少少都知道她和韩烁叛乱围城的事情,花垣城里目前有花垣城主在压着,没有人敢多说什么,可这些人若是有一天逃出去了,说不定就会将她的事情传扬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