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王府怎么会送来如此贵重的嫁衣?平阳王府不是已经债台高筑了吗?这嫁衣从何而来?平阳王府竟如此给谢小早脸面!”郑娉质问的声音有些尖锐。
管家一头冷汗,连忙摇头:“平阳王府的人将嫁衣送来时,只说这是给谢二小姐的嫁衣,不可出差错。根本就没说嫁衣有多贵重,夫人,这……”
这么贵重的嫁衣,真的要给二小姐送过去?
郑娉被气的脸发白,咬牙切齿道:“平阳王府是变卖了家底换来的这件嫁衣吗?平阳王难道要破罐破摔,快死了还要给谢小早颜面?”
如此贵重的嫁衣,也许日后玥儿出嫁也不见得能穿上,偏偏谢小早去得到了价值连城的嫁衣!
郑娉黑着脸没好气道:“平阳王府既然说不能出差错,那就给那贱人送过去。用尽所有换来这么一件嫁衣,也就病重的平阳王能做得出来这件事,即便她穿上了这件嫁衣又如何?又有谁不知道平阳王府的困境?平添笑话而已。”
“是是是,夫人说的是,老奴这就将嫁衣送过去。”管家连忙将嫁衣塞入箱子里,捧着箱子连忙离开。
管家离开后,郑娉手一挥,将茶杯打落在地,“贱人!她最近是不是运气太好了?”
“夫人何必因为此事动了气?二小姐活不了多久了,平阳王那身子骨能不能活到大婚那日还不一定呢,平阳王一死,她紧接着就一起死了,一个将死之人,夫人跟她动了气,实在是平白无故的伤了自己的身体。”王嬷嬷劝道。
郑娉轻叹一声,目光闪烁了一下,心不在焉道:“嬷嬷说得对,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何必与她置气呢。”
只是……
她的女儿都没办法获得荣光,凭什么贱人的女儿可以得到?
况且谢小早最近变得太精明了,精明到让她接连几次的落于下风,儿女受挫。原本可以日后也成为将军的文武没了一只手又变成了……宁儿嫁给了一个市井小民,这都是谢小早和谢小战姐弟二人害的!
他们姐弟二人这几年来一直在她面前装疯卖傻,等待时机,其心可恶,其心可诛!
就连老爷也被蒙蔽了,她昨日将此事对他说了,结果他完全不信,甚至认为她是无理取闹,栽赃陷害,眼里容不下他们姐弟二人,她越是解释他越是不相信,直言如果不是徐家人,一定是有其他人。
老爷如今是指望不上了,她最相信的还是文武。
“让你查的事情有消息了吗?”郑娉冷静下来后问道。
王嬷嬷摇头,“问过了以前和如今在二小姐院子里伺候的下人,都说没见过她用烧过的木炭作画,也没有见过她练习骑马射箭。”
“藏的可真够深的,之前一直在人前装愚蠢装草包,任由自己变胖,为的就是蒙蔽我。想不到我一向精明,竟被一个黄毛丫头给骗了。”郑娉冷哼道。
……
“嫁衣?”
谢小早看着摆在眼前的无比奢华的嫁衣,心绪头一次极其复杂。
“平阳王对小姐真好啊,小桃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贵重的嫁衣!上面这些宝石都是稀世珍宝吧?我在珍宝店里看到的远没有这些大和漂亮,都要就好几千两的黄金呢!平阳王这是真心对待小姐,如若不是心中有小姐,绝对不会让人准备如此奢华贵重的嫁衣。”小桃惊叹不已,眼睛都快被嫁衣上的光芒给刺伤了眼,若是小姐穿上了这件嫁衣,那将会让北赵国所有女子羡慕妒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