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通皇家威严摆出来,吓的郭县令双腿发软,打着哆嗦砰跪下了。
谢小早和南宫默对视一眼,二人眼里皆是闪过好笑之色。
这个赵明宇傻不傻?
“下官有罪!”郭县令白着脸磕了一头。
乐音看不过去了,推了一把赵明宇,然后看着前面的南宫默道:“此次本宫和辰王是来协助平阳王的,如何治理内涝,想必平阳王自有定夺。你若请罪,就去向平阳王请罪吧。”
闻言,郭县令眼前一亮,向一个时日不多的‘病秧子’请罪,又什么难的?
或许……
还能坑一把,趁此机会捞一把。
郭县令立即又跑回去跪在了南宫默和谢小早的面前,老脸上多出了鼻涕和眼泪。
“下官有罪啊!请平阳王责罚!”
谢小早笑了笑。
“郭县令何罪之有?”南宫默的声音有些低,此时还有着小微风,若是不仔细听,似乎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下官……下官虽然夜不能寐,每日都在想着如何治理内涝平复人心,却还是百思不得其解,用了许多的方法都是徒劳,还要劳烦平阳王远道而来,下官心里着实不安,着实愧疚啊!”郭县令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回道。心想着,平阳王都病的说话没力气了,应该活不了几日了,不用想都知道是被皇上派出来送死的,这么一个快要死的人有什么好怕的。
南宫默哦了一声。
谢小早听到这一声哦,眼皮动了动,他怎么学会了她的语调?
郭县令以为这一声哦是不追究他了,又很快的爬起来了,腿还没站直时,忽然耳边来了一声厉喝,“跪下!”
还没站稳的郭县令腿一软,直接跪下。
等意识到后,发下这一声跪下是来自于平阳王时,心中咦了一声,见鬼了,他怎么会怕了一个病秧子?
乐音和赵明宇也是一惊,他们二人刚刚不留意也是吓了一下。
一直病病殃殃的南宫默,竟如此威吓?
“虽然滨城每个三五年就会内涝,但往年并未如此严重过,今年为何如此严重?郭县令,你做了什么没忘记吧?”郭县令脸色一白。
南宫默又接着道:“你扣下京城送来的修建河坝的银子挪为己用,又在内涝爆发时,对难民置之不理,以至于滨城内百姓怨声载道。官府门前的官兵比在外面的还多,郭县令果然日理万机。”
郭县令闻言,冷汗淋漓,没想到自己的底细竟被查的如此清楚!只能嘴硬辩驳,“不知平阳王从哪里听来的谣言,下官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枉顾旨意的事情,怎敢挪用官银。一定是有人想要趁机抹黑下官。请平阳王明察秋毫。”
然后,又朝着赵明宇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请辰王明鉴,下官一向为官清廉,怎么可能会做出这般伤天害理之事,平阳王莫要因为贼人的挑衅而降罪下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