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你没有这个权利。”谢小早语气颇淡的说道,完全不在意南宫志的张牙舞爪。
赵老夫人闻言,带着一丝怒意,冷冰冰的开口:“太过无理!本来顾及你悲伤过度,难免会做出一些无法无理的事情,想不到,你竟如此目无尊长!胆敢对长辈动手!且毫无愧疚之意,若是纵容你下去,岂不是王府里都乱了套?说不定你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母亲说得对,就该惩治她!否则,她日后怕是都能做出打母亲的事情来!今日若是放过了她,后果不堪设想!”沈月梅连忙道,眼珠子一转,又嚎啕大哭道:“可怜我的晗儿和晴儿啊,他们又没做错什么,竟然被打的奄奄一息,还被撵出王府去,现在肯定有不少人在对着他们指手画脚议论纷纷,他们日后该如何在京城中挺直腰板?”
这么一哭嚎,直接哭出了赵老夫人和南宫志的愤怒。
南宫志从地上爬了起来,怒火滔天道:“谢小早,你认为我没权利?既然如此,今日就将丑话都说尽了吧,如今南宫默已死,平阳王府一日可以没有王爷,但不能一直没有王爷,有资格成为平阳王的人只有我,如此,你还认为我没有权利撵出去?而且,我还可以写一封休书给你,让你与平阳王府再无瓜葛!”
“志儿,不可莽撞。”赵老夫人假惺惺的阻止了一下,实际是放任南宫志大放厥词。
沈月梅心下痛快。
原本以为这回能看到谢小早慌了乱了,却没想到,谢小早的表情根本没有丝毫的变化。
赵老夫人心下一沉,这个谢小早未免太能沉得住气,到了这时,竟还能稳得住?
“我是平阳王明媒正娶的王妃,如今他不在,王府由我这个主母掌控,何时需要一个外人在此指手画脚?”谢小早冷声道。
“谁是外人?我可是你的祖母!志儿是王府的二老爷!”赵老夫人声音拔高,反驳道。
南宫志气的浑身颤抖,指着谢小早的手颤抖,想要骂什么,却又觉得在下人面前不能骂出口,便咬牙切齿道:“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沈月梅怒骂道:“谢小早,你是不是太目中无人了?说我们是外人?说我们指手画脚?我们可都是王府的人,你现在当真胆大包天,什么都敢说!”
看着歇斯底里的三人,谢小早看上去越发的从容平静。
赵老夫人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一个小辈在遇到这种情况时不该如此冷静,若不是有了万全之策,断然不会将事情做的如此决绝,完全不给自己留后路。
这也不是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会做的。
难道……
谢小早是有把握,认为皇上不会将平阳王府的王位给了志儿?
“不是外人?”谢小早似笑非笑的看向了赵老夫人。
赵老夫人被这一眼看的顿时心中一慌,“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谢小早收回目光,微垂着眼眸,“老夫人应该是最清楚的人,何必追问我。”
转身,又推开了门,吩咐一旁的下人,“在王爷未曾下葬前,不可让任何人靠近此处,惊扰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