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殿下在还说什么。”

孟歌站在几步远处，因为外面在下雨，房间里有些暗，轩辕玥看不到他的神色变化，只感觉周身一片冰冷。

在他强硬的目光下，她硬着头皮，渐渐的抵抗不住。

她身为特工，鲜少真正的在内心去惧怕一个人，唯独他！此刻，他的目光锐利的仿佛一把被磨的无比锋利的刀子一样，刮的她背脊生疼，险些挺不住。

前世，她再见他时是几个月之后，她随同上官寒一同前来西齐国，见到他时无比震惊，可惜，那时她无法回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渐渐走向高峰。

如今有了机会，在最早的机会出现在这里，他没有吃惊，没有喜悦，有的只是……质疑和杀意。

“你只有一次机会，说！”孟歌的声音冰冷到极点，仿佛一不小心就可令人丧失神志，无法再撒谎。

轩辕玥闭上眼睛，片刻后睁开，双目无惧的迎上了他，“之前我对殿下说过，我做了一场极长的梦，梦中能预测到以后发生的事情，所以在殿下死后，我立刻前来西齐国。”

“至于如何知晓殿下就是平阳王，是因为在梦境中，有一个叫做巫生的人与凌空二人谈论此事，我记下了。我只是，想要遵从父亲的遗嘱，想要暗中守护殿下，别无其他意图。仅此而已。”

“梦境？”孟歌忽然心口一痛，记忆绝对有偏差！当时定有一人陪在他身边，听了轩辕玥这一番说辞。

是谁？

“是。”轩辕玥点头。

孟歌控制住心口的剧痛后，问：“当时在我身边的人谁？”

“什么？”

轩辕玥愕然，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

他怎么会这么问？当时在听到她这一番说辞的人，除了他不就是谢小早吗？怎么回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试探她，更何况她该说的都说了，也没必要如此试探。

莫不是……

想了想，她谨慎的回道：“我听不懂殿下的问题。”

闻言，孟歌眸光一沉，沉默许久。

在这漫长的寂静中，轩辕玥心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不会是……他不会是忘记了谢小早吧？又或者想不起来谢小早是谁了？

自从穿越又能重生后，她又见识了巫生的厉害后，她认为一切皆有可能。

或许是巫生暗中做了什么手脚，让他虽然能记住一些平阳王的事情，却又忘记一些事情包括人。

莫不是……

这就是命？前世谢小早早死，在他后来所经历的世界中，完全没有谢小早的身影。所以这一世，即便是谢小早活下来了，但他却忘记了谢小早？

不过，这只是猜测，她需要世间来证明。

如若能见到巫生就好了，可惜巫生出没神秘，居无定所，若主动寻他，基本无果。

只能等了。

心生期待，如若他真的忘记了谢小早，那一切将会很美好，谢小早远在北赵国，完全不可能前来西齐国，更何况顶着平阳王妃的名义，谢小早又怎么能四处奔走？

莫非，连老天都在帮她？

她才是真正有女主光环的那个人？谢小早只是一个在这个时代中，一个可悲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