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筱雅红着眼眶，轻轻的点了下头，“让殿下失望了。”

“此事并非你能决定的，你做的很好。”孟庆沉声道。

言语间并未有责备，但乔筱雅明白，他对她已然失望。

“你愿意跟着本宫吗？”孟庆又道。

这一问，让乔筱雅的心一瞬间沸腾，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不敢轻易开口和回应。

跟着他？

并非是嫁给他。

乔筱雅很快的冷静了下来。

“本宫无法给你身份，你可以在本宫身边做贴身侍女，有朝一日，你可以选择嫁给任何人。但这个人，不包括本宫。”孟庆在她渐渐冷却的热情中，言语间没有任何情感的说道。

心口某一处被重击。

乔筱雅渐渐觉得呼吸困难。

然而，现在她别无选择，从乔家走出来，势必不能再回去。给她侍女的身份，相当于给了她一个重新自由的身份。他是不想让任何人认为他们之间有任何涟漪的关系。

真是无情。

从以前到现在，始终无情。

“好。”

……

搬离前夕。

谢小早将她的东西已经收拾妥当。

晚膳是与李瑶和盛厉姐弟二人一起吃的。

孟歌一直到晚膳过后才回来，回来后二人又在院中煮酒。

她明日就要离开二皇子府。

虽然在这里住的时间不长，但因为有他的关系，她似乎将这里当成了家，当成了可以安身之地，就如同她对平阳王府的感情，思念着平阳王府的一切。

很少有一种离别的情绪，即便是她即将搬去的地方距离二皇子府很近，依旧心中荡漾着一缕缕不舍的情绪。

“舍不得我吗？”谢小早笑问。

从酒香薄雾中，看到他略微情绪低落的双眸，感受到他的不舍。

孟歌抬眸，抓住她的手，沉声道：“在外一切小心，京城中不少人已经盯上了你。”

“放心，你不在的这两年来，我比以前更厉害了。”谢小早朝着他挑破的眨眼睛。

孟歌轻笑。

这两年来，在她的暗中操作下，平阳王府的暗卫情报网，的确比之前更厉害了，也正如网这个字，渐渐的可以网络天下情报。

隐藏在她身边的暗卫无数，一般人想要她的性命极难。

可他还是担心。

一想到她若受到危险，呼吸瞬间被扼制。

“你知道如今京城的第一富商是谁吗？”谢小早笑嘻嘻的一脸神秘的样子。这几日，她悄咪咪的买了不少商铺，涉猎极广泛。

自从之前在巫生手里吃亏，她发现在西齐国势单力薄之时，便暗中布置，将探子和暗卫安插在西齐国京城，再经由最近秦四娘的一番操作，她短短时间内，已经在京城坐拥五十几家各类店铺。

孟歌与她一起笑，“日后我可以不必担忧吃不上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