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再敢吱声。
很快,门铃声响起。
助理前去开门,迎面走进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
顿时,女人迎过去眼泪横流,痛哭抱怨:“警察先生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这家人的娃儿用砖头抡了我们俩个孩子的脑袋,还不认账!你说说这青天白日的还有没有王法!!!”
两个女人围在警察身边声泪俱下,江糖一阵默然。
这摆明是恶人先告状。
他们没管两个人,倒是看向了林随州,表情温和:“原来是林先生报的警,发生什么事了?”
林随州面色冷淡:“斗殴滋事,你们公事公办就好。”
“成。”警察点头,“先别哭了,过来做个笔录。”
另外一个年长的警察轻声说;“林姐身体还好?”
他回道:“我妈还是老样子,王局呢?”
老警察笑了下:“王局也一样,那天还和我们念叨你们母子两呢。”
林随州颔首:“改天就带着母亲去拜访王局。”
很不巧,林随州的老娘和当地的警察局局长是老熟人。
他们两人的对话太过自然,像是多年好友唠家常一样,两家人一看这情形,顿时都懵了。
笔录做完,警察要带他们回去做鉴定。
两口人终于坐不住,女人上前拉住了林随州胳膊,闪烁的眸光满是不安:“林……林先生,我看我们还是私了吧,这……这小孩打打闹闹的也是常事儿,弄到警察局多不好看。”
林随州不动神色挣开那双手,掏出手帕厌嫌的擦拭着被拉扯过的袖子,沉着声说:“我为什么要和你私了?”
“这……这都是孩子,不至于。”
“至于。”他说,“你的孩子是孩子,我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
他们苍白着张脸,哑口无言。
林随州嘲弄一笑,抬眸看去:“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小赵,你也跟着去,有什么事看着办就好,后续问题直接联系律师处理。”
等人走后,林随州和江糖带着两个小孩去医院做了检查。
初一还好,受到的只是皮外伤,欧阳就有些严重,除了身体的伤害外,还伴随着轻微脑震荡,需住院观察。
他们留在医院直到欧阳的外婆过来才离开。
此时天色已晚,不知不觉竟折腾了一天。
回家的路上,初一靠着江糖肩膀沉沉睡去,她疲乏的厉害,后背倚着座椅,身姿松散。
“你让人接梁深和浅浅了吗?”
林随州淡淡一应:“接了。”
江糖松了口气:“那就好。”顿了下,又说,“六一儿童节的时候初一学校要举办义卖会,你来吗?”
林随州耷拉着眼皮:“再说吧。”
“你要是不来他会……”
话音未落,他突然开口打断:“你给我打电话,我很开心。”
成为霓虹飞过,光影在他脸上融合交叠。
他依旧英俊,眸子幽邃又缱绻。
江糖心重重一跳,不禁错开视线。
林随州微微垂眸,抿着唇偷笑了一下。
他很庆幸接到她电话时没有在很远的地方,可以很快的赶到她身边。
也很庆幸……她能想起自己。
“你、你想多了……”江糖咬咬唇,“我胡乱按的。”
耳边传来他低低的笑,令江糖一阵心乱情迷。
“江糖。”
“什么?”
刚一回头,唇瓣便被覆住。
他的睫毛在她脸上轻轻扇动,微痒,心里更痒。
她就那样呆呆瞪着眼,愕然的表情似是情窦初开的十八岁小姑娘。
这是一个很浅很纯洁的吻。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简单的唇瓣相贴,不够紧密,却很亲密。
江糖感觉自己的呼吸开始滚烫,感觉手脚的温度上升,感觉自己坠入岩浆,肉体和灵魂都被炙热包裹。
大脑一片浑噩,江糖眼睑垂下,正在此时,耳边传来一阵小小的惊呼。
余光瞥去,初一捂着嘴巴,大眼睛满是新奇和……兴奋?
被抓包的初一立马别过头:“我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江糖回过神,一把推开了林随州,轻咳声调整了下坐姿。
初一小心翼翼别过头:“你们……不亲了吗?”
江糖默然。
林随州眼底带着笑意:“等你不在的时候亲。”
初一鼓鼓腮帮:“那……我现在下去走走?”
“……”
“不用。”林随州眼底笑意更浓,宽厚的大手轻轻抱住她放在膝盖上的纤细手指,来回捏了捏后,说,“我们时间多得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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