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就做,温斯顿立刻让人在地下室捉了一只老鼠。
虽然这小东西有些脏,但作为城市中最常见的动物,是隐秘侦查的最佳选择。
夜幕降临,使用动物操控术炮制一番后,老鼠顺着墙角离开克劳德宅邸,向着拉特玛什家而去。
他不是没想过用这种办法刺探圣光教堂,但那附近小巷里有几只特别厉害的野猫,老鼠侦察兵还没靠近就会惨遭毒手。
操控老鼠视角,又是另一种奇妙体验。
一切都变得巨大化,那些精美的建筑和围墙在放大后就变得破破烂烂,遍布沟壑与缝隙。
城市也仿佛变成了丛林。
温斯顿特意打听过拉特玛什的宅邸,在抄了几个近路后,很快到了这个混乱术士的家。
仆人们都已经睡觉,温斯顿操控着老鼠在走廊间窜来窜去,很快凭借经验找到了主人卧室。
卧室门紧闭着,不过这可难不倒温斯顿。
他操控老鼠爬上了走廊的一个古董架,将一个竖着陈列的瓷盘推到了地上。
喀嚓!
瓷盘摔碎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特别刺耳。
没过一会儿,卧室门打开了,眼睛发红的拉特玛什端着烛台左右瞅了瞅,看起来十分烦躁。
“搞什么?!”
问声而来的仆人连忙低头,“主人,这个盘子不知怎么掉了下来。”
拉特玛什皱着眉头冷哼一声,
“快收拾干净!”
他没注意的是,在开门的一瞬间,一道黑影已经顺着门缝钻了进去,飞快地藏在了床下。
光上门后,拉特玛什咒骂一句后躺到了床上,让温斯顿有些奇怪的是,这家伙丝毫没有熄灭蜡烛的意思。
“难道这二货怕黑?”
温斯顿有些奇怪,不过还是耐心等待着,他要在拉特玛什睡着后做些事情。
然而,拉特玛什好像陷入了失眠,在床上不停翻来滚去,不停喃喃念叨着:“不要…滚开…”
随后,他下床后不停在地上走来走去,抓着自己头发一副烦躁痛苦的样子。
温斯顿若有所思,
难道这就是混沌魔法的后遗症?
突然,他看到拉特玛什似乎下了什么决心,缓缓打开了墙上一幅油画后的暗格,小心地端出了一个石杯。
昏暗的烛光下,他的表情贪婪而又恐惧,像极了魔戒里咕噜的表情,眼神渐渐迷离…
“不…不…不!”
就在嘴巴快要递上去的时候,这家伙突然回过神来,眼神中充满了惊恐。
他迅速将石杯放回,靠着墙滑坐在地上,瞳孔扩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温斯顿若有所思,记下了地点。
折腾了好半天后,拉特玛什才窝在地板上缓缓睡去。
温斯顿也松了口气,控制着老鼠爬上书桌,用鼠牙咬开颈部挂着的小竹筒,用里面配置的荧光墨水写下了一行字,随后顺着窗台跑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躺在地上的拉特玛什又幽幽醒转,捂着脑袋缓缓爬了起来。
他呻吟着往床边走,然而不经意扭头,却悚然一惊。
木桌上,一排字正在散发着幽幽的绿光,那字迹是如此的扭曲,根本不是人能写就。
拉马特什惊恐地看了一眼墙上油画处,咽了口唾沫,仔细辨认起来。
“吸…血鬼…在…圣光教堂…”
“不!”
拉特玛什疯狂地擦掉了字迹,抱着脑袋蜷缩在了地上。
“你是谁…到底要我干什么!”
…
两天后,克劳德宅邸。
温斯顿将研究笔记存入文档后,揉了揉酸胀的双鬓,关掉悬浮屏来到了阳台上。
又是一个大雪天,清冷的空气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克莱德森敲门走了进来,拿着个信封,“教授,您的信,来自罗德行省。”
“我的信?”
温斯顿来了兴趣。
说实话,两辈子除了录取通知书、信用卡账单等玩意儿,他还是第一次接到有人给他的信。
接过一看,果然是来自安德莉亚,还有戳着公爵印章的封口火漆。
温斯顿着有兴趣地拆开,坐在温暖的壁炉前看了起来。
“致睿智的温斯顿教授…”
开头就让温斯顿洒然一笑。
信件格式他还是知道的,即使写给不熟的人,也通常会是以“致亲爱的xxx”开头。
安德莉亚刻意这么写,反而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
真是傲娇的小妞…
字体娟秀端庄,语言华丽刻板,通体只有一个意思:
为什么到说好的时间还没回去?
看完信,温斯顿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