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蜷缩在矮榻上,手中还紧紧攥着她被割下来的衣角。
苍白的睡颜恬淡宁静,鸦羽般浓密纤长、却并不怎么卷翘的睫毛垂下来,安静美好。
楚洛神色复杂地收回视线。
真是……那么欺负她,她还得兢兢业业救他。
但凡她有一点异心,他早死千八百回了!
虞寂渊注意到楚洛的目光,看了看殷迟枫,又看了看楚洛,小心翼翼唤了声:“师妹?”
楚洛低头看方子,装作没听见。
“还生气呢师妹?”虞寂渊哭笑不得。这也太记仇了吧!
但这话他可不敢说,只好小声地哄:“师兄错了……要不下回,你推师兄?”
楚洛抬头,给了他个凉凉的眼神。
虞寂渊讨好一笑。
“别嬉皮笑脸。”楚洛板着脸。
“这不是为了哄你嘛。”虞寂渊瞄了眼殷迟枫,哪怕他此刻毒发且在昏睡,虞寂渊还是压低了声音,小声问:“没有同类药作对比,要不咱们等老殷一会儿醒来再试试?刚刚给他喂的药跟上次的好歹差不多,而且我觉得,也不排除老殷不管是否用药,用什么药,都能认出你来。你看他抱着你的衣角碎布,都跟个宝贝似的圈怀里……”
虞寂渊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说到一半楚洛就低头看看方子了。虞寂渊说完,她哼了一声。
“他给你多少钱让你帮他说话?”
“没钱!”虞寂渊悲痛地嘤嘤假哭:“要是有钱还好了……不对,他没让我帮他说话!”
楚洛不置可否。
虞寂渊偷偷瞄她,然而楚洛再没分给他一个眼神。
怎么会这样呢……
虞寂渊有些摸不到头脑,忍不住再次看了眼殷迟枫。
师妹说喜欢好看的,老殷这张脸可绝对够得上她的标准,而且还比标准线狠狠超出一大截。而师妹也并不厌恶老殷,刚刚还偷瞄老殷来着。
但是……
楚洛好像对她跟殷迟枫,只愿意止步于寻常普通的关系。哪怕他稍微试探一下,她都有些排斥不愿提及。
虞寂渊抚着下巴沉思。
有心上人了?
还是不喜欢老殷的狗脾气?
亦或是……有什么顾虑?
这次喝的药,主要是安抚殷迟枫让他不再那么暴躁。狂暴在体内积攒到巅峰,如若不发泄出去会憋得很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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