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在大凡界中么？

他闯入暗室做什么？

还是说……他已经知道所有的秘密了？

……

转念之间，无数的疑惑充斥姬无夜心头，令他产生了一股莫名的焦躁。

“姜易……师兄，你、你回来了？”

犹豫了片刻后，姬无夜还是决定先试探试探对方。

姜易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他一步步朝着回廊的彼端走去。

“师兄？哈哈哈……姬无夜，你可知道你这一声师兄，更令人心碎么？”姜易连连冷笑。

见状，姬无夜不由长叹了一声，脸上的震惊和焦躁反而消失了。

“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姬无夜话锋陡然一转，语气也为之森冷起来。

“为什么要陷害我？只是为了名利？还是为了挣脱所谓的阴影？”姜易面色冰寒如水，走靠近对方的同时，体内的法力正在蠢蠢欲动。

姬无夜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了一抹惊异。

他怎么会知道这些？

“是又怎么样？对而言那巨大的阴影，从你嘴里说出来却是那般的微不足道，我没你高尚伟大，但却不想一直活在你的笼罩之下。这种痛苦，你是不会明白的。”姬无夜冷笑着。

“你懂什么叫做阴影？每一次的竞争，你都要抢走原本属于我的荣耀。哪怕是在风云武会上，我已经是铁定的冠军了，你却中途参赛，夺走了第一。掌教对你恩爱有加，门派师兄弟以你为荣耀，就连无霜都把所有的感情投入到你身上……”

“你尝试过被别人私下讽刺为千年老二的痛苦？你有真正关乎我的感受么？你没有。甚至，就连偷了师伯的酒这点小事，都是我背黑锅，你他妈什么时候为我想过？兄弟，真是可笑，可笑……哈哈哈……”

姬无夜如变了一个人似的，失去了往昔的儒雅和冷静，仿佛一头发狂的野兽，将这些年来，所有的隐忍，所有的憋屈，所有的怨气统统都在这一刻释放而出。

可悲可叹，可怜可恨。

姜易沉默着，一步步走向姬无夜，直到距离对方只有一丈之隔，这才停住了脚步。

“没有想到，在你心里，我是样的人。原本我以为这世界上只有你能够理解我，原来我错了……”

姜易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平静，与其说是在对姬无夜讲话，倒不是说是在叩问自己的内心。

“你以为？从来都是你以为！你就在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不错，天弃峰一战，是我谋下的局，我就是要撕破你这神话的假象，让你也尝试一下堕入凡尘，一无所有的痛苦。”姬无夜一脸不忿，仿佛有无穷的怨念和怒火。

“令人没想到的是，你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封印了你的修为，居然还能重修魔道。原本你要是老老实实的呆在世俗世界，我便让你自生自灭了。

可偏偏……偏偏你要重修魔道，你想报仇。我没想到你还能重返昆仑，可即便如此，你又能耐我何？我已经是掌教候选人了，而你什么都不是，就算你找到了那封书信，又能怎么样？”

姬无夜肆无忌惮起来，脸上的狞笑更是令人心寒。

姜易紧了紧拳头，平静的眸子中忽然涌出了一抹冰冷至极的光芒来。

“不错！纵然我成为了你的阴影，可谁又没有自己的阴影？如果每个人如你这般尽用歪门邪道，永远也走不出阴影。你只不过是在为自己的懦弱，寻求一个自我安慰的借口罢了。”

“闭嘴！天下人可以在我面前说教，就是你没这资格。”姬无夜怔了怔，恼羞成怒。

嘭！

骤然间，姬无夜身影一动，一拳轰向了姜易胸膛。

一股银色光华自其拳锋爆发，四面虚空，竟是龙吟阵阵，恐怖的龙力碾压在了姜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