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宋沉柏放下手中的搪瓷杯,幽邃的目光上下扫了他一眼,却并未看出他哪聪明之态。
反而,看到了某种自高自大的愚蠢。
宁富贵扬着下巴,信誓旦旦:“不信的话,我现在就背个乘法口诀和拼音表给你听。”
他落声后,也不等宋沉柏应声,自顾自的背诵着。
到底是曾经活了三十几岁的人,宁富贵背这两样还是信手拈来的,全程流利,一个结巴都没打。
“我背的怎么样?”停下声后,宁富贵充满自信的扬着下巴,鼻孔中的毛清晰可见,一副坐等夸奖的模样。
宋沉柏修长似玉的手指轻轻敲着石桌,颔了颔首,给出一个中肯评价:“挺好的。”
他这个年纪就能会这些,确实有些天赋。
宁富贵激动地上前,还以为他是答应了:“那你这是要教我了?”
扑面而来一股汗酸味,宋沉柏下意识与他拉开距离,衣角在微风中轻轻摆动着,淡漠的落声:“不教。”
他这么自负,他大概没那本事教他。
“为什么?”宁富贵不服气的捏拳,又怒瞪坐在石凳上习字的宁芝,忿忿不平:“你连她都能教,凭什么不教我?”
宁芝不禁搁下笔,扭过脸,幽幽瞅他一眼。
她可是大运朝一等一的才女,为什么要和她比,活着不好吗?
见他瞧不起小姑娘,宋沉柏的面色瞬沉:“你是不是觉得芝芝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