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在他透过牢笼中唯一的窗户欣赏那方蓝色天空,并在思考阿不思是否去了冈特老宅——啊,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祈祷阿不思老眼昏花中了暴躁疯子的诅咒,但这一想法又被他否定了,这世上最伟大的白巫师不该死在一个破诅咒上。
所以他又不得不祈祷这个老东西安然无恙,和过去51年来一样。
他会在老的不能再老,牙都被蛀光,连健齿药水都拯救不了他,整天喝着粥过着惨淡日子,从而寿终正寝。
盖勒特想到这里时笑了起来,露出了缺了的牙齿——前段时间他又掉了一颗牙,顿顿喝粥的只有他一个,真是凄惨。
下一刻他就与穿着清凉短袖麻衣和灯笼裤的年轻水嫩的邓布利多对视了。
“盖勒特在哪儿?”邓布利多一脸迷茫地转过脸,他打量着整个狭小的监牢,这个单人间虽然宽敞,但是绝对算不上舒适,这里只有一个头发稀疏牙都掉了一半的老头子,他的盖勒特根本不在这里。
这根本就不是阿不思·邓布利多吧!
盖勒特盯着这个脸嫩到仿佛能够滴出水的少年,他有18岁吗?但是他确信他从未在阿不思的脸上看见过如此白痴的表情。
盖勒特朝着这个年轻人走近,他有一连串的恶咒准备着。
“你迷路吗?我的羔羊。”
邓布利多转过脸盯着这个优雅地朝着他走来的老人,他看上去亲切无比。
阳光从天花板的那扇狭小的窗户穿过打在邓布利多的脸上,就好似他在发光一般。
盖勒特的脸被阴影给遮掩,一黑一白,一老一少。他们之间仿佛隔了一个世纪。
这一定是一个玩笑!
“让我看看,一个不怎么常用的勾出内心重要之人的迷惑咒和加强版引出最深渴望咒,你果真是老眼昏花了。”盖勒特在和邓布利多面对面时就发现了他身上的问题,他大肆地嘲笑着。
他们差不多一样高。盖勒特的背因为岁月的打磨变得佝偻,邓布利多则是缩水了,现在邓布利多稍稍高一点点,他微微低头就能与这位老者对视。
“盖勒特?”
“老得认不出了?啊,你以这副模样来嘲笑我,这就是你的策略吗?”盖勒特昂起头,年岁的增长只会令他的气势更加的狂妄。
曾经他还拥有忌惮,担心世界这一精妙的杰作被他给一不小心搞坏了。但是现在,他已经越过了纠结一切的年纪了。
“还是说你想要换张年轻的脸,来勾引某个小鬼?”他的语气变得轻浮,然而那双海蓝色的眼睛中闪烁着的恶意可并不是说着玩的。
但是邓布利多从来就不是盖勒特能够预估的人,他的身上有着无限的令他着迷的因子——他的思想本身就很奇怪,对于盖勒特来说阿不思·邓布利多总是将他的宝贵时间浪费在弱小身上。那些可恶的不该被他们注意到的蜉蝣占据了阿不思几乎一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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