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就没断开过吧？”他忽然问道。

“你等了有多久？”

“如果我一直不用同心结咒的话——难道你一直都在等我吗？”

“闭嘴，波特。”在连番问题的轰炸后，斯内普冷漠地开口。

哈利安静了下来。他拿起书包跟着好友们一起有说有笑地离开礼堂。

斯内普沉默地等着那段叽叽喳喳的烦人问话，但是忽然就这么寂静了下来，静到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慢吞吞地站起来，向着地窖走去。

也许他太过于期待了。

波特的随性活泼令他不会在意被打扰的那方的感受，也不会想着对方是否会接受就将他的热情赠与，待他玩得高兴走开后又怎么会在意那浇灌了爱与温暖变得贪婪的期待是否会得到回应呢？

“西弗勒斯，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这个小混蛋的声音又不适时地冒了出来，非常恰到好处。

“……”斯内普沉默着，他在对方耐心地等待中开了口，“没有。”毫无起伏的低沉的声线中就好似有了几分无可奈何。

对面那段传来了爽朗的笑声，就像是带着花瓣的微风吹拂过斯内普的心房，令他的心脏发颤。

这个该死的小子！格兰芬多扣上一千分！

“有句话我想告诉你，”哈利的声音中带着些许踌躇。

斯内普给足了耐心，等着这个毛躁的小子的各种各样的烦人举动，也许他又会提到小马尔福，也许他会想要他去帮他办某件事，也许他又想要进行黑魔法防御术的训练。

这个噪聒的小混蛋，究竟是谁给了他勇气来麻烦他，牺牲他的时间？

斯内普等着哈利的问题，他已经等了快两个月了，20年他都等过，这并不算长，也不会令人窒息，看不到丁点希望或者就这样自暴自弃。

“或许你已经听腻了。”哈利犹犹豫豫只挤出了这么一句。

“浪费教授的时间令你无比的愉快？”斯内普的声音中好似带着火气，哈利能够想象到他的教授黑掉的脸。

于是哈利笑了起来，也冲淡了他的心中的那点小小的挣扎。

“我想说，”他停顿了，最后呼出一口气，就像诉说了他全部的秘密，“我爱你。”

“就算我还不记得我们之间发生的，但是我能够感受到你对我的心意，西弗勒斯。谢谢你没有放弃我，一直在我的身边，细致地对待了失忆后的我。”开口后哈利发现他能够继续说下去了，之前的那些困难那些无法正视的好似全都无所谓了。

虽然并不是面对面，但或许这样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