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了什么样的梦呢?”
周明智道:“具体也不知道,她从来不说。”
想了想,又压低声音道,“可能和我有关,我上山她不放心,地,之前她不是求你做个喷药盒子吗?”
卫望楚了然的点点头,难道芽芽梦里发生的就是大型凶兽猎杀了周明智?
见芽芽从饭屋出来,卫望楚冲她伸手,“过来。”
嗯?
周明智赶紧道:“过去让卫大夫把把脉。”
芽芽磨磨蹭蹭的挪了过去,卫望楚面色沉静的执起她的手,仔细摸了摸。
“肝气郁结,心火内炽,情思抑郁之火与火热之邪内侵,失眠、心慌……也不是什么大毛病,稍等。”
说完,便进了草药房。
周明智四下打量着卫望楚家,只觉得家里除了草药什么都是简陋和凑和的,堂堂大夫过的实是清贫。
卫望楚带了两包草药出来,“小包的,是降肝火、去心燥的清火茶,每日煮水喝,大包的,是助睡眠的料包,回去做成枕头,可降火去燥,帮助睡眠。”
周明智接过,连口道谢。
卫望楚眉目微松,道:“芽芽的眼睛好了吗?怎么几日没来看病?”
周明智接过茶杯,“今日感觉是有所好转,睁开了一点,但是很快又闭回去了。”
说着略感讶异的看了一眼闺女,“芽芽这几日在家里歇着,我和她娘都以为是卫大夫让她歇几天的,如今看来,竟然是这丫头耍懒了。”
卫望楚了然的看着芽芽,“既然有所好转,歇几日也是可以的。”
周明智拿出钱袋子,“卫大夫,芽芽在您这看病也一月有余了,给您添了不少麻烦,今日还想来结次账,包括前阵子芽芽看病、盒子、药。”
芽芽的心忽的就提起来,抬头看着卫望楚,看他正好也看过来,便冲他摇摇头。
他要敢说八十两……
卫望楚嘴角微弯,“不值什么钱,周叔不必放在心上。”
“哎!那怎么行,您这不收费,芽芽怎么好意思再上门找您看病?”
男人看了一眼芽芽,眼神里信息量颇多,芽芽一时也读不明白,只听他道:“芽芽的眼睛还是要继续治疗,还有回恢复的希望。”
“是,治还是要治的。”
周明智想想,“不能一直欠着,这样吧,以后我每月来和您结一次帐。”
男人又看了一眼芽芽,“那明天开始继续来治疗吧。”
不是询问,不是商量。
芽芽低下头,没说话。
周明智点头,“好,早治好早心安。”
“芽芽?”
男人欠儿欠儿的。
芽芽抬头眯着眼瞪他,“明天不行,后天。”
“明天是有什么事?”男人眉峰微挑,“还是要今早开始,治疗断开时间越长越不好。”
“哦,明天我要去镇上办事,孙膑带她去镇上逛逛。”
“好,那就后天来吧。”
芽芽看着男人忽然的眉梢柔顺,心里一堵。“那这次是多少银子呢?”
“三百文。”
周明智回来后和肖蝶儿说,“哎,卫大夫真是好大夫!治病加上这盒子,才收我们三百文!”
肖蝶儿也一脸的感动,“是啊,这盒子这机巧感觉就不止这些钱。”
芽芽在一边咬牙咬的牙疼。
八十两呢!
哎,还不知道怎么给他凑呢!
“怪不得十里八乡的都尊敬他,按说他年纪也不大。”周明智咂咂嘴,一脸的佩服,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他为何还么成亲啊?年纪也不小了。”
肖蝶儿摇摇头,“那不知道啊,虽说没有长辈,可以前也有不少媒婆上门给他说亲,不知为何都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