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尝尝,刚出锅,小心烫!“
吃过早饭,卫望楚和芽芽二人又一前一后往武家庄走,路上自然有是有人指指点点偷偷议论,两人一个好似没听见,一个完全不在意,由着他们乱说去。
还没到家门口,就看到又是马车又是人乌泱泱的把门口都堵了。
芽芽眉头一挑,“又有人请你出远门去看病了?”
卫望楚瞥了她一眼,“怎么,你不想我去?”
“关我什么事?”芽芽转头看向别处。
到了跟前,才发现是郑济陈一家,连郑老夫人和郑大夫人都出动了。
这一对老女人……
也是熟人呀!
芽芽垂下头,掩住眼里翻涌的情绪,微微往卫望楚身后躲去。
“卫大夫——”
郑老夫人从马车的窗帘里看到卫望楚,立刻连跌带撞的爬了下来,踉踉跄跄的迎上来。
“救命啊,卫大夫!卫大夫——”喊了两声,已带了哭腔。
郑老爷和郑大夫人也从马车里下来,跟了上来。
卫望楚上前一步,将老太太扶住,“嬷嬷慢点。”
芽芽微微讶异的一挑眉,素日里冷冷淡淡的卫望楚对郑老夫人倒是有点不一般。
“卫大夫,求你救救我孙儿啊,卫大夫——”郑老夫人开口就哭,边哭边求。
“怎么回事?”卫望楚望向她身后跟随的郑老爷和郑大太太。
“昨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济陈吃了药,便又拉又吐,折腾了半宿,眼睛,眼睛没好转,人反而丢了半条命,今早晨都起不来床了……”郑老爷说不下去了,眼眶微红,眼里到底有一些埋怨,毕竟那药是卫望楚开的。
“卫大夫,你到底个我儿子吃了什么药啊?呜呜……”
郑大太太目露怨恨,说着边哭了起来。
卫望楚松开扶着郑老夫人的手,恢复了惯常冷淡的模样,“郑太太此话,是何意?”
“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的!”
郑老太太回身瞪了儿媳妇一眼,又转头看着卫望楚,道,“她不是那个意思,卫大夫,呜呜……”
叫了一声,又哭了一阵,老太太深吸一口气道,“我孙儿出生的时候受了寒,受不得大寒的药物,昨日,他爹来求药没说清楚,又没带人来看,确实是怪不得卫大夫,今儿,我把我那不成器的孙儿带来了,求卫大夫给看看……救他一救啊……”
说着又哭了起来。
卫望楚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郑老爷,又看了看眼含怨怼的郑大夫人,最后看了看哭求的郑老夫人,“人在哪里,我先看看。”
郑济陈躺在另一辆马车里,果然面如金纸,进气少,出气多。
卫望楚把了脉,又检查了眼底舌苔,打开药箱取了银针,几针下去,郑济陈的脸色已然好了一些。
“我进去开药,今日用过药后,吃点稀粥,明日便可正常饮食。”
郑家人一看郑济陈脸色好看了不少,立刻叠声道谢。
六副药,三天的量。
“十两银子。”
卫家郎中的药真是越来越贵了!
心里腹诽,面上却丝毫不显,郑老爷要利落的付银子拿药,却被郑老夫人拦住了。
她抹了抹眼泪,道:“卫大夫,老婆子感谢你救了我孙儿,这是老婆子的一点心意……”
说着从袖袋里取了一袋东西出来,看样子是银子,估计一下该有几十两了。
卫望楚挡了回去,“郑老夫人不必客气,该是多少便是多少。”
说着,从郑老爷手里取了那十两银子,转身递给芽芽,后者一愣,垂头接了过来。
刚刚还叫嬷嬷,如今叫起了郑老夫人。
郑老夫人顿了顿,叹口气,“当年……”
“老夫人,令公子如今的状态,还是早点回去用药吧,早一点用药,早一点恢复。”卫望楚淡淡的道。
“好,好……”
郑老夫人要叙旧的表情略略僵硬在脸上,看了看略有不满的儿媳和儿子,点头道,“那我们便先回去了,卫大夫您忙。”
卫望楚点点头,忽然又道:“令公子对龙牙草恐有敏感,用不得此药,日后且注意吧!”
微微一顿,郑老夫人回身冲卫大夫拱了拱手,“多谢卫大夫提醒。”
郑家人走了,卫望楚忽然转身拉过芽芽的手,放在鼻前,仔细的闻了闻。
芽芽一惊,往后跳开一步,用力抽回手,杏仁眼水波流转,略有不安的问,“你干嘛?”
“你是如何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