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里,最开始议亲的是肖淼儿,但最终嫁给他的,好像是——
呵呵,原来外祖母和肖二夫人打的是这个主意。
怪不得又是衣裳,又是丫鬟的。
肖大夫人冲她抱歉的笑笑,又转头略带歉意的看着卫望楚。
“双双忽然得了这种急疹,又痒又疼,她也是心情烦躁,这才口不择言。还请卫大夫,不要和她小姑娘一般见识。”
卫望楚冷着脸不说话。
肖大夫人忽然挣脱了肖文媳妇的搀扶,轻轻福下身去,给卫望楚行了一个十足的礼。
“女不教,母之过,双双这般无礼,我这个当娘的,给她赔罪了。”
卫望楚依旧不说话。
肖大夫人的身子摇摇欲坠,随时像要倒下去。
一副你不原谅她,我就不起来的架势。
“大嫂,您这是做什么?你这样,不是让卫大夫难堪吗?”
肖二夫人不顾她的挣扎,硬生生的将她从地上给扯了起来。
别看她病的不轻,力气还不小。
“行了,柳儿,你扶你婆母进去休息吧。”
肖文媳妇应声上来,扶住婆母的胳膊。
肖大夫人似乎想说什么,轻轻哼了一声,软软的倒在儿媳的肩上。
晕了?
芽芽淡笑着看着肖大夫人的脚随着肖文媳妇一步一步的向屋里迈去。
晕了还会走,真厉害。
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不少。
肖二夫人亲手将倒在地上的椅子扶了起来,陪着笑脸道:“卫大夫,实在对不住,家里——唉,让您看笑话了。”
说着,自顾自的弯腰将他的药箱打开一条缝,扔了一张银票进去。
“我家淼儿和香儿的脸,还要麻烦您给看看。”
肖二夫人看男人表情淡淡的,也不知他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略一犹豫,便对着肖淼儿招了招手。
“淼儿来。”
肖淼儿和肖香儿已经被眼前的一切吓懵了。
此刻回过神来,乖巧的站起来,走到卫望楚跟前,福了福,矜持的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
卫望楚大剌剌的打开药箱,一箱子宝物登时便见了天日。
站在一边的芽芽和安柏顿时瞪大了双眼。
感情,这货是来搂钱来了。
男人取出一个两指宽、两指长的小包。
“一日涂一次,三天。只有三天的量,少一天烂脸。”
肖二夫人明白他每一句话的意思,却又不明白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您的意思是这要只够淼儿涂三天就能好?”
男人点点头不说话。
肖二夫人笑着应下,将药收了起来。
“淼儿,快谢过卫大夫。”
不管怎样,对比刚刚卫望楚对肖双双的态度,肯给她闺女治病,这就是天大的幸事。
肖淼儿起身盈盈一拜。
“淼儿谢过卫大夫救命之恩。”
卫望楚不看她,微微点了点头。
“香儿,来。”
肖二夫人如法炮制,又在药箱里放了一张银票。
卫望楚却伸手拦着了她,将那银票捡出来,放在桌子上。
“肖二夫人请收回,不诊病,卫某不收诊金。”
嗯?
什么意思?
他这是不给肖香儿看病?
肖二夫人不解的看着卫望楚,“不知卫大夫是何意?”
“字面意思。”
男人转头看着芽芽和安柏,“你下午还要治眼疾,早点回去吧。”
芽芽应了一声,拉着安柏,柔柔的看着肖二夫人。
“二舅母,我进去再看看大舅母,和她说一声,我就先回春晓院了。”
肖二夫人焦急肖香儿的疹子,自也顾不上和她多说,当即点点头,“去吧。”
芽芽和安柏进了屋,肖文媳妇迎了出来,嘘了一声。
“婆母刚睡着,你们先回去吧,不用进去了。”
看着肖文媳妇微微泛红的眼睛,芽芽没说什么,淡淡的应了一声便走了。
有些事,即使看到,她也管不了。
芽芽前脚出门,卫望楚便淡淡的站了起来,手拎药箱。
“肖二夫人,在下还有事,告辞。”
有事?
现在他人住在肖家,能有什么事?
“卫大夫,您,麻烦您给香儿看看,她和淼儿的问题差不多……”
肖二夫人跟在卫望楚身后,亦步亦趋。
男人回头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肖香儿,对妇人淡淡的道:“既然是惹脏东西带来的病,我一个郎中,能有什么办法。”
说着,脚步不停的出去了,肖二夫人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想追上去问明白,被他三两步便远远的落在后面,不得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
“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肖香儿和肖淼儿看起来就是一样的毛病,为何肖淼儿能治,肖香儿却不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