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双双眼睛微亮,过了一会儿,又目露疑惑。
“既然是在微凉的气候才能生长,为何不在我们北国种呢?那不就长的快了?”
“这木头及不耐寒,不用说冬天,就是春秋天的凉风,也能生生将它冻死。”
“那也是个木头啊,还能贵过黄金去?”
肖大夫人嘴角挂起一抹冷笑。
“黄金?木比金贵的可多了去了,还有一种鸭子比黄金贵呢,千金难求一鸭你可听说过?”
鸭子?
肖双双摇摇头,一双眼睛瞪的铜铃一般大,吃到肚子里不就化成了屎,还要千金?
“京城有一种香酥鸭,据说入口极化,口感极好,被王侯贵族们纷纷追捧,只是这鸭子是食冬虫夏草长大的,极其难养,有些贵人舍了千金也求不来一只香酥鸭。”
肖大夫人摇摇头,“扯远了,那都是京城贵人们的事,咱们这种人家,想也不要想的,有钱也买不到的。”
肖双双还待说什么,就听到丫头在门外轻轻叩了叩门。
“何事?”
“大夫人,大少爷过来了,大老爷请您一起去书房。”
肖双双还想听亲娘将京城权贵的事,拉着她道:“让爹爹哥哥们去商量去,娘,你再给我讲一讲京城的事嘛。”
肖大夫人郑重的看了她一眼。
“你二哥一回来便拉着你爹爹进了书房,现在又把你大哥请了过来,又来请我,想必是重要的事,双双,平日里你可以胡闹,但是你要记住,永远要分清主次。”
肖大夫人一进书房,看到肖大爷和肖文肖武兄弟具是一脸冷凝,心下一颤,问:“发生了什么事?”
肖武扶着亲娘坐下,将下午卫望楚的话细细讲了一遍。
妇人心里更沉,闺女拉着她说了半天的话,竟然一句蛊虫的事都没提,只想着男人是不是富贵,是不是理她。
不分轻重!
本就有些头重脚轻,又有些烦躁,此刻被这消息一激,便忍不住有些眩晕。
微微晃了晃,便靠在肖武身上。
肖大爷看了看她,对肖武道:“我说不要告诉你娘,她的身子受不住!”
肖武为难的看了看娘,没吱声。
肖大夫人摆摆手,沉沉的道:“这么说来,有人是想试图用蛊虫控制我们大房?”
众人点点头。
“去叫小姐来。”
妇人看了一眼肖大爷,“擒贼先擒王,若是我,我会选择给老爷你下蛊。”
转眼又看了看肖文,“只是文儿是上一届童试三连案首,明年秋闱高中的概率也很大,又是肖家长孙,代表了肖家官场的未来,若是控制了文儿,那便是掌控了肖家的未来。”
肖文摇摇头,“明眼人都知道我这案首之名是怎么来的,倒是武儿,如今跟着二叔做生意,已经开始崭露头角,我的几个同窗,全都听过肖家二少爷的大名,说实话,武儿才是肖家未来的掌舵人。”
肖大夫人微微颔首,转头看向肖武,“如今肖家的生意,你接触到了几成?”
肖武想了想,“四成。若是这几天和二叔再去谈一谈吕家的生意,那便有七八成了,只是,二叔今日告诉我,他和吕爷的会面取消了,也不知道为何。”
妇人心里一动,“叫人偷偷跟着你二叔,看看他是不是还继续和吕爷碰头。”
肖武摆手,“二叔刚刚匆匆忙忙的出去了,今晚上可能不回来了。”
“不是吧?娘,你怀疑二叔?”
肖大夫人没说话,肖大爷和肖文的脸色却齐齐一沉。
自古皇家无亲情,他们大房醉心科考,肖家的富贵尽被二房占据,只是二房无后,肖家势必还是要落到大房手里。
若是肖二爷忽然开始防备肖武的话?
“难道,二叔有了后人?”
此话一处,屋里所有人的面色都忍不住一黑。
肖双双很快便到了,看到四人的表情,愣了愣,她今日并未犯大错,难道——她假装被蛊虫控制的事情被拆穿了?
忐忑站在那里等候发落,就听母亲问道:“你前几天是不是偷吃什么东西了?”
偷吃?
这该算不上什么大错吧?
至少比假装被蛊虫控制大骂亲娘来的好多了。
不安的点点头,“我,我吃了爹爹的一碗老参汤。”
“嗯?我每日的老参甲鱼汤从未断过。”
肖大爷一愣,自从去年冬天,病了一场,他便每日一碗老参甲鱼汤补身体,从未断过。
肖双双怯怯的看着他,“我,我喝了,怕爹爹怪罪,便用又放上了老参鸡汤充,充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