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脸上喜色顿显,“借您吉言了,若真是那样,于肖家、王家都是同喜之乐。”
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又道:“嬷嬷,柳儿既然不记得昨日上吊之事,您可千万别再在她面前提起了,我怕她想不开。”
“那是,那是,老奴明白。”
二人说了一会话,见卫望楚独自出来,都迎了上去。
“卫大夫,您怎么出来了?”
卫望楚道:“少奶奶和表小姐一见如故,想说说私房话。”
肖文心头一紧,她和芽芽有什么好说的?
想着,抬腿就要往屋里走,却听王婆子问道。
“卫大夫,我们小姐到底是什么情况?她为何不记得她已经已经成亲的事?她那神态,倒是和在家里做小姐的时候一模一样。”
肖文立刻顿住脚步。
是了,他妻子已经完全忘记了,甚至把他们已经成亲的事情也忘记了。
卫望楚沉吟了半晌,“许是上吊时间过长,心肺受损,导致记忆缺失。”
“您的意思是,我们大小姐失去记忆了?”
王婆子喃喃的追问了一句。
“看情况是这样。”
肖文心头暗喜,回头道:“夫人不知道我们已经成亲,您的意思是她把成亲后的一切都忘记了?”
卫望楚点点头。
“这,这可如何是好?”
肖文眸子里有掩盖不住的欢喜,面上却一片担忧,“可有法子可治?”
卫望楚摇摇头,“并无完全之法,心肺受损,只能先将养着,我开个方子,先吃着吧,养一养心肺。”
厢房内,肖文媳妇歪头看着芽芽,“你是文哥哥表妹?你叫什么名字?”
芽芽微微一笑,“我叫芽芽,大表嫂。”
肖文媳妇红了脸,“我都不记得我和文哥哥成亲了,你叫我柳儿吧,我今年十五,唉,我忘了我已经成亲一年了,那我今年十六了,你多大了?”
芽芽眼睛弯弯,“我十四了。”
肖文媳妇忽然抬手摸了摸肚子,看了一眼一侧伺候的两个丫鬟,“你们两个是伺候我的?”
秋丽上前一步,“是,奴婢叫秋丽,她叫秋蝉。”
“嗯,我饿了,你们去弄点吃的来。”
肖文媳妇眼神里透出些许娇俏,“这么热,如今是夏季吗?可有瓜果?西瓜、甜瓜之类的?”
秋丽躬身道:“如今是春末夏初,厨房里还没有西瓜、甜瓜,不过,前几日庄子里送来了一些樱桃,您要尝尝吗?”
“要,你们去拿。”
两个丫鬟应声下去了,肖文媳妇一手撑床,似乎是想坐起来,却眨眼又摔到床上。
“哎哟,怎么这么疼?”
肖文应声跑了进来,“怎么了?”
肖文媳妇泪汪汪的看着他,“文哥哥,我,我怎么这么疼?”
肖文眼里有一刷那的不自在,转身坐在床边,柔声道:“昨夜,你在廊下摘灯笼,从梯子上摔下来了,正好摔在台阶上,又滚了下去,弄的一身的伤,疼吗?我让大夫给你开点止疼药吃吃?”
肖文媳妇可怜巴巴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