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的尽头,下台阶,进一个小门,这是一片树园,树枝上萌生出含苞待放的绿芽,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杠!八万!啊哈哈。”一个尖锐的声音后伴随着重重的摔牌声。
于凡和郭钠慢慢凑近,只见六个人在这一片树园中央的小亭子里打着麻将,这几个人,正是于凡刚刚看见的那几个穿着颇有艺术气息的人。其中四个人坐在方桌上激烈地酣战,另外两个人站在旁边抽着雪茄,吞云吐雾地观战。
这一幕景象让于凡觉得颇有些讽刺。在于凡的印象里,那些文人骚客,艺术家文化家,会相约一处景色秀美的自然庭院之处,然后把酒言欢,吟诗作对,陶冶情操。可是眼前这一幕,景色秀美也的确秀美,这几个人也的确穿着像是艺术界的人,可是他们不但没有在这里陶冶情操,反而在这里……打起了麻将?!
于凡真的是越来越搞不懂艺术了。
出于好奇,于凡决定带着郭钠上前一探究竟。
于凡走进了小亭子。
“你是干什么的?”说话的人是站在旁边的一个大胡子,这个人看起来年纪不是很大,大约也就五十岁吧,可是胡子竟然全部雪白,于凡强烈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染的。这个人说话的态度很横,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火气。
于凡客气地说:“我们是受邀来的若谷山庄游玩度假的旅客,听见这里有声音,就过来看看。”
另外一个站在旁边的人向于凡走了两步,用看乡巴佬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一下一身普通装束的于凡,问:“你们也是庄主邀请来的?”这个人手中拿了一串念珠,一边说话,一边盘着手里的念珠。
于凡有些不好意思:“我们……准确来讲,是网上有一个邀请活动,我们报名参加了这个活动,然后我们恰巧抽到了名额。你们不是吗?”
大胡子用打火机又点了一根雪茄,吸了一口,然后潇洒地吐了一个烟圈,牛皮哄哄说:“我们可和你们这些普通人不同,我们是庄主特别邀请来的贵宾!”
郭钠对这些人的第一印象非常不好,心想:他们态度如此傲慢,素质低下,这种人要是在小说里肯定活不过三章。
于凡继续对大胡子说:“贵宾?我看你们身上颇有艺术家的气息,而且我听说庄主也是一个懂得诗情画意的人,想必你们一定是艺术界的大佬吧?”
听见于凡夸赞,手持念珠的男子自豪地说:“这位兄台还是有眼光。不错我们正是全国艺术界知名的——跺幸六君子。”
于凡:“跺幸六君子?呃,对不起,我对艺术界不太了解,可否介绍一下?”
大胡子发话了:“吾乃焚氦阳、旁边这个盘珠子的叫洪氖新、打牌那个满手戒指的叫子氩堕、一直带着绿帽子的小胡子叫吕氪隐、一身白袍的那位叫白氙陌,最后那个拿着扇子那个叫雷氡无。”
于凡:“幸会幸会。对了,冒昧再多问一句,庄主为什么要特别邀请你们呢?”
焚氦阳:“那还不简单,但凡是有一定地位的人要搞什么活动之类的,肯定需要我们这些在艺术界有声望的人来撑场面,这就叫做‘站台’。说了这些你可能不懂,你们这些普通人不会理解艺术的珍贵。”
于凡似懂非懂地说:“隔行如隔山,不过很高兴认识你们。也希望通过这次机会,能多和你们讨教一下艺术的魅力。”。
“想讨教艺术的魅力?可以啊,把你旁边那个美女先借给我。”那个叫吕氪隐的小胡子戏谑地说道。
于凡和郭钠被这话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