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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酸你为什么还跟我抢?”小胖子满脸狐疑。

如意叹了口气,长长的睫毛垂下来,为难地道:“我夫君想吃呀,他就只吃胡芦山最尖儿上的那一串。”

“夫君是什么?”

“是能与我相互扶持走完余生的、很重要的人。”如意眨眨眼,“他吃不着就要哭,我舍不得他哭。”

小胖子歪了歪脑袋:“怎么跟我一样的路数,我也要哭的。”

说着,眼泪瞬间就冒了上来。

如意僵住。

打不得也哄不了,这不是为难她么!照她说哪那么麻烦,直接将人一迷晕,然后付钱买了糖串儿就走不行么。

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吐出去,如意掏出一块碎银放在他面前:“这个别说一串糖葫芦了,一座胡芦山也是买得的,跟你换,好不好?”

小胖子不哭了,犹豫地看了一眼碎银,却还是道:“我不要这个,你真想要那一串,就陪我玩儿,玩到我高兴了,我就让给你。”

如意假笑的嘴角僵了一瞬。

也就是这孩子才七八岁,再大些她都得把他当地痞流氓揍一顿。

一串糖葫芦而已,哪里就配她耽误这么多功夫了!

心里骂骂咧咧的,如意却还是点了头:“去哪儿玩?”

沈岐远坐在车窗边望着她,眼里星辰熠熠。

他知道她是最没耐心的人,看背影也能猜到一早就想揍人了,但如意还是压着脾气拿着一大一小两串糖葫芦,跟着那小孩儿往虹桥上走。

不由地就让他想起很久以前。

岐斗山上的同修是时常互换的,随着年岁的增长,柳如意与他性格上的差异也愈加明显,他安静沉稳,她暴躁易怒,连师父都说,他们已经不是最合适的同行者。

可他不想换人,她也不想。

于是每回有人来挑战,她都十分烦躁,气性大起来出手也没个分寸,常将同修揍得数月下不了床。他觉得有些过了,便提了一句:“你别伤人太重。”

打那之后,柳如意就收敛了,一招一式间都带着克制,克制得甚至自己身上还要带点伤。

他看得难受:“师父说的话你都不当回事,倒将我的话当了真了。”

那时候柳如意看着他,说了什么来着?

她说沈岐远,我可能没法记住你喜欢的每样东西,但你讨厌什么,我一定会牢记于心——喜欢一个人,最起码的不就是不做他讨厌的事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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