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亭川看得直挠头:“你们闻着啥味儿了吗?”
赵燕宁深沉点头:“挺酸的。”
“不会吧,鸟的醋也吃?”贺汀兰觉得稀罕,“那是鸟,又不是掌柜的。”
拂满眼里涌上些笑意。
“哎哎哎,咱们有话能不能好好说,你晃我做什么。”如意趴在笼子上,十分恼怒。
沈岐远冷笑:“你为何要以喜鹊做本体,做蝴蝶不好么,见花就扑。”
如意哭笑不得:“他下巴上沾了饭粒而已。”
“要你一只鸟去管?”他恼怒地举起笼子,俊美的脸在她眼前骤然放大,“当人的时候就瞎,变成鸟之后更瞎,你怎么不变条蚯蚓,省了这两个眼睛窟窿。”
第159章 您与柳姑娘没有纠葛了吧?
如意被他吼得脑瓜子嗡嗡的。
好久没见沈岐远有这么大气性了,她忍不住问:“您这是不高兴我觉得他好看呐,还是不高兴我碰他?”
说着又嘀咕:“他自然是没你好看的,我可不瞎,你也一贯有自信,不至于为这个跟我生气。至于碰他,这儿隔着羽毛呢,沈大人哪就这么小气了。”
三两句话,噎得他喘气都困难。沈岐远恼怒地将笼子往路边树枝上一挂,扭头就走。
“哎哎!”如意自个儿咔地打开笼门,扑扇着翅膀追上去,“你扔我做什么,有话好好说不成么。”
怎么好好说呢。
沈岐远觉得自己的情绪很奇怪,看见她跟别人搅合就心头火起,很想揪着她的羽毛问问她为何就不能只看他一个人。
——如她所说,又不自信又小气,完全不像以前的自己。
沈岐远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也想一直维持一个神仙该有的气度,可是事与愿违。真要都说出来,他怕她露出失望的神情,怕她觉得自己心悦了三千年的人,原来也是凡夫俗子。
深吸一口气,他僵硬地转了话头:“回去歇着吧,有些累了。”
喜鹊落在肩上,歪着小脑袋困惑地打量他,漆黑的小眼珠动了动,半晌才道:“好。”
临安多春雨,一夜之后花瓣遍地,从供神街到城门口,皆有斑驳桃色。
贺泽佑牵马走在城门外,神色颇为不耐:“母亲,这是我立功的好机会,你何须一路哭啼?”